他,“清清,别耽误太久,早点休息。”
嘱咐了几句后,霍时聿转身离开。
病房内就只剩谢嘉辞两夫妻,视线相对,仿佛是有很多话说,却好像无从说起。
陆清清往后靠了靠,淡淡开口,“苏念念回来了,我们什么时候去办理离婚手续?”嗓音微顿,她又补充道,“如果你怕爷爷那里会不同意,等我身体好些,我会亲自去老宅,跟爷爷解释。”
男人看女人淡漠疏离的神色,第一次感觉到被忽视的痛苦。
或许从前他太享受陆清清的目光无时无刻都在他身上,现在忽然不在了,他不习惯吧?!
可看她单薄纤细得不成样的身子,他觉得心疼。
于是,他像是负气般质问,“陆清清,你没看见我流血了?”
陆清清眯起眼,直接就被他气笑了,“我又不是医生,你流血了,我是能给你止血,还是能给你包扎伤口?别扯开话题,行吗?”
被这么一怼,谢嘉辞神色僵硬,良久,他才开口,嗓音低沉,“陆清清,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陆清清仰起脸看他,漆黑的眼睛淡漠,平静无波。
沉默半晌,谢嘉辞坐在床沿边,静静看着她,“陆清清,我知道你因为阮绵的事怨恨我,我也不想为自己辩解,可这件事,我确实是做错了。”
“做错了?”陆清清讥笑,“你一句做错了,能值几个钱?我当时求你不要插手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如果不是你,事情不会弄到今天这个地步。谢嘉辞,绵绵的脊椎伤了三次,伤了三次,她这一生都站不起来了……”
如果有可能,她宁愿受伤的是她,而不是绵绵。
谢嘉辞沉默的看着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当时他让陆凛将阮正业和苏明煦保释出来,已经警告过他们,让他们收敛,别再惹事。
但没想到他们竟然转身就去对付阮绵。
血越流越多,很快染红了病人服饰。
可谢嘉辞像是不在意,顿了顿,“陆清清,阮绵的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离婚事宜,暂且别再提,等你身体好些了,再谈!”
他以为对陆清清只有恨,只有怨,可当今天再见苏念念,他想的却是他的妻子。
所以在他醒来后,苏念念和他妈主张报警抓陆清清,他发了脾气,把事情压了下去。
陆清清不理解,眉头拧得更深,“绵绵的事,你给不了任何交代,伤害是不可逆的。至于离婚,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