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的银辉。
“阿辞,谁让你喝酒的?是不是季城那狗东西?我明儿去找他算账去!”
“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
“阿辞,我知道你恨我,可是能不能不要因为恨我,就和那些女人传绯闻,你不是那样的花花公子。”
“我不想你变成你曾最讨厌的人。”
……
“阿辞,我害怕,你回来好不好?”
……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出差一个月吗?”
“我已经吃过饭了,你如果饿了,我让佣人再重新做一份。”
……
“谢嘉辞,我不爱你了。”
纷纷扰扰的声音全都来自一个人,从起初的娇嗔抱怨,生气,隐忍,到最后的冷漠到麻木,不过两三年时间。
谢嘉辞稳住身子,坐在床沿,木然的看向床头柜上的婚纱照。
照片里陆清清笑靥如花,他冷着一张脸,极其不耐烦。
如果不是爷爷来谢氏,亲自压着他去,他根本就不会去拍。
“阿辞哥哥,你说,我是长发好看,还是短发好看?”
“短发?女孩子留什么短发?”
“那你喜欢长发么?”
“喜欢。”
从那个时候,她就一直留长发,从没剪过。
所以前两天看她剪掉的长发,他才很不适应。
陆清清。
陆清清。
谢嘉辞轻轻叫她的名字,却再没有人应他,他想去找她,现在就去。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他身子比脑子转得快,起身拿了外套就冲了出去——
凌晨六点。
陆清清还在睡梦中,就被敲门声吵醒,以为是爸爸旧病复发,她吓得赶紧翻身起床,开了门,看见宋玉卿尴尬的站在门口。
“清清,他在楼下。”
陆清清不解,“啊?”
“谢家那小子。”
陆清清捏了捏眉心,侧头看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古董钟表,心里不由得腹诽,这男人是不是有病?
随便披了一件外套下楼,看见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谢嘉辞,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他的衬衫已经褶皱,头发也有些凌乱。
这是和周韵玩嗨了?
走错地了吧?
陆清清怕他突然发疯,吓到宋玉卿,“宋姨,你去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