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头看谢嘉辞，他老人家倒是一言不发，看不出喜怒。

好像根本不在意啊。

陆清清端起那杯酒，目光却落在谢嘉辞身上，淡淡出声，“你一个做小三的，有什么值得我可以看得上的？想为秦若儿出头，且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小心自伤其身。”

说着，手腕晃动，瞥了一眼程远，“林家也并不是那么好招惹的，您说是吗？程二少。”

程远被点名，微微眯眼。

程林两家联姻的消息早就在圈内传遍了，此刻陆清清点出来，只怕再继续下去，她去林家说什么。

那联姻泡汤，他爸非扒了他皮不可。

程远扯了下黄裳，轻笑，“谢太太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啊，再说你都跟着谢总来玩儿了，大家都是逢场作戏，黄裳也是想……”

陆清清打断，却并不看他，只是看向坐在中央，一言不发的谢嘉辞，“是不是非要我喝这酒？喝了，你就会听我说话？”

她多少了解谢嘉辞。

他故意让她跟着来，又安排了黄裳在场，是想让她这个好友替秦若儿出气。

这口气不出，接下来谈温澜和霍时聿的问题，都不会顺利。

几分相似已经这么维护，那如果有一天，苏念念回来，他……

一直不吭声的男人终于抬头，眸色阴沉，薄唇轻启，“谢太太，你见过谁用一杯酒赔罪的？”

陆清清眉眼一顿，握住酒杯的手僵硬，指骨泛白。

良久，“好，我知道了。”

随即她仰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弯腰又倒了一杯，直到她再倒第三杯的时候……

季城起身，从她手里夺过酒，“陆清清，你是不是疯了？不要命了？”

所有人怔怔地看着这一幕。

以为谢嘉辞会阻止，没想到会是季城。

陆清清整个人都已经迷迷糊糊，胃里翻腾得厉害，她没有回季城话，捂着嘴就朝一旁的洗手间跑去。

音乐声停下，整个房间安静的可怕。

所有人看向谢嘉辞。

男人狭长的眼睛微眯，眼瞳漆黑得深不见底，却怎么都掩饰不住戾气。

程远害怕被黄裳牵连，连忙起身，拉着黄裳，“谢总，不必你动手，以后她不会出现了。”

说完，他率先离开，其他人也跟着离开。

屋内只剩谢嘉辞和季城。

“她酒精过敏，你不知道？”季城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