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屿一怔,想了想,好像是有点道理。
傅延昇接着道:“既然不一样,你现在在我面前掩饰情绪,我不都能一下子看出来?”
戚屿恍然,这么说,自己岂不是在开局之初就已经输了?——毕竟在过去一年半里,他的喜怒哀乐傅延昇全见过了。
趁他走神,傅延昇悄悄把烟盒从他手中偷回来,抽出一根烟来点燃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在不高兴些什么了吧?”
戚屿沉默半晌,终于开口:“下午听费总说,海城公司之前的总经理秦汉尧被查出收了邱如松的贿赂,也被抓了。”
傅延昇:“邱如松开阴阳店三年,秦汉尧身为总经理没有察觉出问题,不是重大失责就是极有可能被买通了,他被查出受贿我不觉得意外。”
戚屿:“你还记不记得,八月中旬秦总曾请我去他家里吃了顿饭?”
傅延昇:“嗯,怎么了?”
戚屿:“秦汉尧的太太是全职主妇,他们有个还在念高中的儿子,秦总是他们一家人的唯一收入来源,那天我去他家,他太太亲自做了一桌子饭给我吃,他家里氛围很好,秦总还让他儿子跟我好好学习……”
傅延昇吐了口烟,示意他继续说。
戚屿:“如果秦总被查到受贿大几百万,那他被抓也是罪有应得,可是今天费总告诉我,邱如松只给了秦汉尧十万。”
傅延昇:“才十万?”
“是,这个数字是邱如松自己交代的,应该没有错,”戚屿眉心微蹙,“就为了这十万,如果秦汉尧坐了牢,有了案底,导致他们家庭情况一落千丈……”
傅延昇打断他道:“戚屿,他收了就是收了,这十万块钱对一个上市公司高管来说可能不值一提,但是对很多普通人来说,可能是一年的家庭收入,受贿没有数额多少,本质都是犯法。何况,你怎么知道秦总没收其它好处?有没有可能他能坐上那个位置,也是邱家父子在背后的推动呢?”
气氛有些凝固,戚屿低声道:“我也劝自己说,秦汉尧就是犯了罪,可是,我刚回来时在车上翻手机,才看到秦汉尧的儿子从一个月前就持续在给我发消息,希望我救救他爸爸——当初我们加了微信,他开始常问我一些学习方面的问题,我没时间回他,就设置消息不提醒,后来一直忙,也没工夫想起来,直到今天才看见……”
戚屿抬眼道:“回来后我一直在想,秦总当初是不是已经预测道自己会出事,特地请我去吃饭,可如果我说,我看到他儿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