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地主们都热衷烧香求神,寻求心灵上的慰藉。
如果槐先生能说出一些正面的东西、积极的意义,地主们自己就支棱起来了,根本不用去求神拜佛。
王槐指了指远方,说道:“天下只有一个天子,天子管得了整个天下吗?”
“不能!所以他分封诸侯,让诸侯代替他管理东西南北。”
“同样的道理,一个国家只有一个国君,他能管得了整个国家吗?”
“不能!所以设置各种官员胥吏,让他们代替自己管理诸多城池。”
“但是大家平心而论,那些狗娘养的官员胥吏,他们干的是人事吗?”
“他们修过桥吗?补过路吗?开凿过河渠吗?”
“没有!这些都是咱们干的!”
“每当灾年,上面拨下来赈济灾情的钱粮,那些官员胥吏吞得干干净净,最后是谁施粥的?”
“是咱们!还是咱们!”
“我知道,大家施粥并非全都出于善心好意,但咱们确实救了不少人!”
“而这些事,原本都该是官员胥吏、诸侯天子们做的!”
王槐一番话激起了众人心中怒气。
“是啊!那些官员胥吏除了收税,除了抓人,还是干什么?”
“他们还会捞钱啊!”
“还会琢磨各种名目,变着法让咱们自愿捐献啊!”
王槐双手一压,现场瞬间寂静!
“我云游天下时,路过一个地方,当地发生窃贼,官府始终捉不到人。”
“于是就给当地的地主丢了一捆绳子,限他们三天之内捉贼拿赃。”
“这什么意思?贼人他们要,贼赃他们也要,但活他们不想干。”
“什么意思,大家都懂吧?”
懂!
必须懂!
因为大家多多少少都听说过,甚至遇到过。
官府拿不到贼人和赃物,只能由当地的地主负责。
怎么负责?
有钱出钱,没钱出人。
最终民不举,官不究。
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也没哪个人敢报官了。
三年无案,你就说,这政治清明不清明吧。
王槐感觉大家情绪调动的差不多了,于是抛出重磅炸弹。
“所以!这个国家实际上是我们地主在负责生产,负责治理,官员胥吏、诸侯他们什么也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