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黑色的大衣，里面是同色的连衣裙，发边别了一朵白色的小花，整个人看上去就好像是被雨露沾湿了的花朵，随风轻轻摇曳着。

等秦墨上完香后，沈鸾对他鞠了个躬。

“我们聊聊吧。”秦墨走到她面前，说道。

沈鸾看了一眼前面那个巨大的“奠”字，回答，“抱歉，我不能走开。”

“我就说两句话。”

“抱歉。”

沈鸾的回答依旧平静，带着几分不容拒绝。

秦墨在跟她对视了一会儿后，突然笑，“是，你是应该跟我说抱歉。”

“沈鸾，我曾经设想过无数种关于我们的结局，但唯独没有想过会是现在这种。”

“你真的是变了，我从来没觉得你这样的可怕，还有……恶心！”

沈鸾没有回答他的话，只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后，又慢慢看向前方的那一张遗照。

照片上的女人是她年轻时的样子。

讽刺的是，照片上的她和沈鸾几乎……一模一样。

葬礼那天，仝城突然下起了雨，温度仿佛比去年底冬天的时候更低了几分。

沈鸾已经穿了大衣，但等她站在墓园中，却还是觉得那些冷风如同长了眼睛一样地往自己身体里钻。

骨灰盒已经下葬了。

等牧师的声音在墓园中响起时，沈鸾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她是真的走了。

不管是爱还是恨，好像都随着她的死亡，一同消失不见。

沈鸾突然想起了她闭上眼睛的那一天。

不知道是愧疚还是其他，在最后一刻，她反而叫了沈鸾站在了她面前。

当时她的眼神，让沈鸾一些久远的记忆突然浮现上来。

那是沈鸾还没有走丢的时候。

那时她对自己的温柔……是真的。

她会抱着自己睡觉，会温柔的牵着自己的手，会蹲下来仔细给自己擦汗。

那些记忆突然又变得鲜活了起来。

当时她也什么都没说，只深深地看了沈鸾一眼后，闭上了眼睛。

雨滴落在了沈鸾的身上，肩膀也轻轻颤抖起来，但在她身边，连一个握住她手的人都没有。

最后，她只能自己握紧了双手，任由指甲嵌入皮肉中。

很快，葬礼结束。

等宾客都散去后，沈林也走到她身边，“跟我一起回家吧？”

他的话让旁边的沈晴脸色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