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了。
紧接着,他话音一转:“前段时间你寄的东西家里收到了,东西太精贵了,爸妈都舍不得吃,我看里面有条黑皮的烟,就抽了几支,还挺好抽的,你从哪买的?”
东西都是邹隽岩准备的,沈颖哪知道是什么烟。
这个时候的电话声筒音量很大。
坐在一旁沙发上的邹隽岩,清楚听到大舅哥的每一个字。
在沈颖视线扫过去时,邹隽岩薄唇微启,无声地说出三个字。
——特供烟。
也就是说,有钱也买不到。
沈颖表情略显无奈,如果让大哥知道,他抽的烟是让人敬畏的领导们专属,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她低咳一声,对电话那边说:“那烟外面买不到,你省着点抽,抽完就没了。”
沈海睿那边沉默好半天,有点心痛道:“早知道我就藏起来了,二叔拿走了好几盒,还嫌弃烟是便宜货杂牌。”
这个时候农村大多抽旱烟,偶尔也会抽一些大前门,红梅,老刀牌等香烟。
特供烟不对外销售,普通百姓自然不认识。
沈颖听着大哥在那边唠唠叨叨,等人吐槽完,她柔声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城里?”
“下个月初吧,等忙完家里的活。”
“行,到时候你给我打电话,我去找你。”
“好——”
话说到这,电话也该挂了。
沈海睿却支支吾吾地问:“那谁,他对你好吗?”
沈颖佯装听不懂,忍着笑意问:“谁啊?”
“就那谁,妹、妹夫!”
沈海睿的语气不自然,仿佛在顾忌着什么。
邹、沈两家的婚事,是沈爷爷定下的。
邹家如今是高门,邹家人都没露面,隔着几千公里,一封电报就要求两家孩子结婚。
这件事在沈家人心中,就像是扎了根刺,让人不舒服。
沈颖含着笑意的眸子,看向稳坐如山,满身高冷气场的邹隽岩。
他仅是坐在那里,浑身释放出与生俱来的贵气,像是发号施令的上位者,让人望而生畏。
“他啊……”沈颖对着电话故意拉长音。
她眼神挑衅地睨着,矜冷俊美面孔紧绷的邹隽岩。
傲娇的小表情似是在说,我也是有人撑腰的,你休想欺负我!
“怎么?他欺负你了?!”
电话里传来沈海睿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