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冒尖了。
邹隽岩被气笑了,眼神不善地斜睨着三人。
“好一招暗度陈仓!”
他竟然被自己的下属摆了一道。
沈营长跟两个兵顿觉不妙,站起来转身就往外冲去。
“碗,碗还没放下!”
沈颖也跟着傻眼了,追上去喊道。
“嫂子,我明天让人把碗给你送回来。”
走廊内,边跑边扒拉饭的沈营长,提高声音回喊。
沈颖扭头走进病房,勾人的桃花眼,控诉地盯着邹隽岩。
“他们一直都这么不见外吗?”
邹隽岩一改在下属面前的冷脸,没有多少表情的脸色,挂着无奈的淡笑。
“早些年,在生活艰难的时候大家连饭都吃不上,他们习惯在我这蹭饭吃,那时候能喝口热乎的稀饭汤都是好的。”
回忆往昔,邹隽岩脸上露出几分怀念与庆幸。
怀念曾经死去的战友,庆幸残酷血腥的战争已经远去。
沈颖知道邹隽岩口中,生活艰难四个字,是多少人付出生命为代价换来的。
这个话题太沉重了。
她默不作声地收拾桌上的碗筷。
饭后,邹隽岩照常治疗针灸,喝苦得难以下咽的汤药,脸上腿上涂抹黑色药膏。
沈颖把用完的针灸收纳包、药瓦罐、膏药盒装进布兜。
她的手在布兜里面摸索片刻。
指尖触碰一个,硬硬的圆形小盒子。
沈颖抬眸去看,姿势懒散地倚靠床头,像只雄狮在小憩的邹隽岩。
她深呼一口气,说:“今天的治疗还没结束,我去找护士拿东西,你在这等着。”
“好——”
男人声线偏冷,上扬的尾音又低又磁,透着股蛊惑人的魅气。
沈颖起身急匆匆地离开,耳垂泛着诱人的绯色。
颜色鲜艳欲滴,像是被人用力嘬出来的。
躺在床上的邹隽岩双目紧闭,没有看到这美好的风情。
关上的房门,没过多久,被人用力推开。
邹隽岩睁开眸光锐利,冷气十足的双眼,直刺冲进房间的阿木提。
“你最好是有要紧的事。”
他仿佛春季动物陷入繁殖期,在无处发泄的急迫期间,被人打扰的暴躁猎豹。
阿木提的脸皮子先是一紧,随即三步并两步地走到病床前。
他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