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听出来了一点味道,意味深长地看着王学谦,后者畅快地笑道:“两位,今天已经晚了,不如留下来让王某有一个做东道的机会。至于刚才的建议,不碍事,多考虑一下,也是应该的。”
张謇和叶景葵正需要时间去化解从王学谦哪里听到的大量的信息,在商言商,张謇需要考虑自己,乃至整个张家在这次和王学谦的合作中所能够得到的利益。
他虽然说,自己不要照顾。
但也不代表他愿意将大生纱厂双手捧着送给外人,南通的张家也是一个大家族,族人众多。虽说没有了纱厂,张家的子弟也不见得会饿着。但毕竟是张謇辛苦二十年的产业,送人肯定是不肯的。
接下来得几天里,张謇在叶景葵的陪伴下。游玩了杭州。其实张謇根本就没有游玩的心思,不过是象征性的拜访几座寺庙。在华夏文人心目之中。寺院的空灵一直是文人放松心情,祛涤烦恼的理想所在,古往今来,选择在寺庙隐居的文人数不胜数。
可是,张謇知道,在大的佛主也无法宽慰他内心的忧虑。
在聂云台抵达杭州的消息传到耳中之后,就再也无法装作镇定地游玩了。终于下定决心,开诚布公地和王学谦畅谈股份的事。正好聂云台也在。张謇和他是老朋友了,在纺织工会里,聂云台是会长,张謇不过挂名,而在总商会里,张謇是会长,聂云台是副手。
两人的关系虽说不上刎颈之交,但也是莫逆于心,交谊深厚。
“你们先谈,不介意我在边上听一会儿吧?”
张謇的表情像是一个充满好奇孩子。眼神贼亮地看着聂云台,后者担心地看了一眼王学谦,见主人都没有反对。只好干笑道:“怎么会?张老哥是商界的前辈,德高望重,请都请不来呢?”
杨杏佛原本在国立东南大学担任教授,这位‘国党’早期的核心人物,在袁世凯当政时期出人意料地去了美国留学,从一个革命家,变成了一个学者。
他来浙江的原因,国立东南大学的校长郭秉文自然会恨的牙痒痒,王学谦专门在一个地方挖人的举动。让郭秉文气的没处说理去。好在,杨杏佛并不是他看重的教授。倒不是杨杏佛能力不济,而是他身上有着太过的党派痕迹。
办学的人。尤其是大学校长,都不太愿意看到自己的学生专心于运动,而忽略了知识的积累。
如果所有的学生都去投身革命了,大学的教育将失去任何意义,这是一个校方绝对无法容忍的现象。而对于投身革命的年轻老师和学生来说,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