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观山不知有意无意,说话的时候总凑近她一只耳朵,那微热的风吹拂过来,让她浑身的汗毛一根一根都笔挺了起来。
无意之间,他已经不可救药的撩拨到了她内心的一根琴弦。
任观山心情复杂极了。
担心自己会胡思乱想,但躺在一起的时候却偏偏信马由缰,完全由不得自己。
那思想进入四通八达的玄奥世界,神妙极了。
“我……”施月只感觉口干舌燥,一只手惶恐的抓着被子,一只手无措的不知放在哪里好,结结巴巴的说:“我和他们哪里不一样了?”
难道是露馅了吗?
天呢,会不会被就此赶走呢。
任观山却叹口气,“你命苦啊,是个苦命孩子,在这里无依无靠的,还被人看不起,这就是你和他们不一样了,人家在集体宿舍,有个头疼脑热的还有人照顾。”
说到这里,任观山一本正经吐槽,“但人家好像体质比你好,施杰你看看你,你手臂冷冰冰的,心窝窝呢,也冷?”
根据任观山老家的说法,人的心窝窝要是凉下来了,问题就严重了。
任观山严重的意识到了施月情况的危险,但却无计可施,他伸手想试一试她心脏位置,但手却被施月一把抓住了。
“哥,您躺在旁边就好,不要担心。”
“还害臊?都是男人,你怕什么呢?”在黑暗中,任观山故意靠近她,那鼻孔的呼吸喷在施月的脖颈上,麻酥酥的有点难受,又有点难以言喻的舒服。
就好像有人握着羽毛轻轻的一下一下的在自己脖子上撩拨一样。
这让她还怎么睡觉啊?
任观山的手一寸一寸抚摸她手臂,似乎在丈量什么,在计算什么。
紧跟着,任观山漫不经心的摸了摸她小腿,顺势摸了一把足踝。
这已经超过肢体接触的极限了,真不知任观山这是故意还是不小心。
恐惧攀升到了警戒线,她只感觉
自己紧绷起来,变成了一张弓。
要是任队还继续不礼貌不规矩的探索,可怎么办啊?
但就在这时,任观山却用力抓住了她冷冰冰的手。
“放在我这里吧,热乎。”
施月感觉自己的手被捏着,导引到了很不该出现的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