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山速度很快,不一时就返回了。
果然,施月并没有等候。
而是一瘸一拐朝远处而去,看任观山回来了,施月更着急,差不多就要狂奔了,但在这一刹,却被任观山一把抓住了。
两人面面相觑,任观山将红花油拿出来,“快脱鞋子,别激怒我!当心我抽你。”
这是命令式口吻!
但施月知道,也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吓唬自己罢了。
施月不好不服从,只能脱鞋将脚丫子送过去,任观山也不在意其余人的眼光,他快速的将红花油在手掌心打开,又慢悠悠的在他伤口上搓开。
“舒服吗?”
“还好,”施月低头看向他,有一圈明亮的光投射在任观山的头顶,伴随着他脑袋的活动,那光圈会发生大小的变化,“哥,我自己真的可以,你不要……”
任观山才不管施月在说什么,他将红花油涂抹结束,半蹲在了施月面前,一只手已经握住了施月的鞋子,“爬上来,我送你回去。”
“但哥你回去的太晚了会挨骂的。”施月着急上火,恨不能这就让他离开,但任观山却固执的很。
施月无可奈何,只能趴在他背上。
送施月回屋子,任观山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强调让她休息,这才离开。
等任观山去了,老师傅这才敲门,“小施,你受伤了?”他有边界感,从来不会莫名其妙来找施月,施月一瘸一拐起身,开门让他进来。
“还好,就砸了一下。”
“你啊你,要注意安全啊。”老师傅叹息。
许久后,他才说:“我看他们两个是不长久的,任队一脑子知恩图报,更何况,在他看来夏夏的事是自己造成的,这是观点啊,但事实是,夏夏遇到了这群人渣,仅仅是这样。”
这一切,施月也明白。
但对于现状,谁都无能为力。
次日上班,管理局那边负责的同志已经电话连线到了厨房,说找一个叫施月的女孩,亏得电话是施月自己接听的。
那边的人用教导员的口气语重心长的说:“你母亲和你哥哥经过我们的教育,和这一段时间的改造,他们已经深深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但制度毕竟是制度,这边还需要罚款,你今天来缴纳一下就带他们回去吧,以后可不要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