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一件宽敞的西服,对自己的形象,王松洋洋自得,他的头发涂抹了蜂蜡,锃光瓦亮,就是苍蝇落下来只怕也回劈腿。
王松笑起来,大门牙闪闪发光,他举起手给任观山打招呼,手指头上也一闪一闪,不知是宝石还是黄金。
至于脖颈上,则是一条粗重的狗链子一样的金链。
任观山只付之一笑,并没有理睬王松。
王松依旧绅士的在一边脱帽致意,看上去文质彬彬,一想不像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生意人。
到吃饭时间,施月没找到任观山。
她今天也有点憋闷,她已经无数次从小厨房出来偷瞄“日光浴”的小刘了。
看一次,她就唉声叹息一次。
“任队咋这样啊,莫名其妙就惩罚人,我们真的只是打打闹闹。”
“但在他看来,就不一样了。”老师傅咂摸一口旱烟袋,吐出两个灰蒙蒙的烟圈,这才说:“任队最喜欢护犊子,你今年才十四岁算是咱们里头最小的了,他自然要保护你。”
“但……”
老师傅呵呵笑,“以后大脑要有分寸,听说他光屁股被带了出来,多难看啊。”
“这和光屁股有什么关系啊。”
但仔细一想,似乎……好像,的确和光屁股有点关系。
等到中午饭时间,施月偷偷摸摸送了吃的给小刘。
好在小刘一点不记恨她,看她靠近,急忙摇头摆手,杀鸡抹脖子一样。
“别来啊,我承受不起。”
“小刘哥你吃吧,都是我施杰不好,我给你赔礼道歉了,不就是换一下香皂,我换就是了。”
但到底为时已晚。
任观山没有回来吃东西,人依旧坐在货轮上,他不时地看看四面八方,似乎各处都存在看不到的危险。
吃了东西,施月洗干净碗筷准备休息,这时候任观山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还以为今天施月会和之前一样到货轮上送吃的。
哪里知道左等右等就是没看到。
两人距离拉近,施月低着头对他视而不见,那状态分明是在用沉默抗议了,就在错身而过的一个刹那,任观山一把抓住了施月的肩膀。
施月这才恢复了之前的笑靥,“哥,你做什么呢?”
他太担心那种奇怪的感觉在体内合成莫名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