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怪的,傅闻宵看她满脸真挚,不禁失笑。
将晾干的纸收起,他问道:“今儿还顺利吧?”
“挺顺利的。”郁离说,“山里的好多野果都熟了,没人去摘,所以我就摘光光啦。”
可惜的是,她还是没遇到什么猎物,看来靠打猎赚点意外之财是不可能的了。
幸亏她已经找到杀猪的活儿,多少弥补了不能打猎赚钱的遗憾。
傅闻宵忍俊不禁,他
问的自然不是这个。
不过听她说山里的事时,也是别有一番滋味,似乎那片让村里人止步的广茂而深邃的大山,在她眼里,就是一个取之不尽的宝库,也是她的地盘,她在那里来去自如,毫无困难。
“郁家的分家如何?”傅闻宵又问。
郁离将那盘果子往他那边推了推,坐在一旁抓着一把果子慢慢地吃,“挺公平的。”
她将郁家分家的结果和他说了说。
傅闻宵微微颔首,确实公平,公平得不像郁家的行事。
他的目光落到正在啃果子的姑娘身上,她的嘴巴鼓鼓的,有一种说不出的率真自然,突然莞尔一笑。
郁老爷子会这般公平,估摸也是怕了她罢。
如此甚好,他并不觉得她做得不对,人善被人欺,想要在这世道立足,人就不能毫无原则的善良。
善良是要给那些良善质朴之人。
说完郁家的事,郁离就将之抛在脑后,转而问他:“你怎么突然练字?你想参加科举?”她将他刚才写字当成是练字。
想到郁家供着两个读书人,她以为他也想参加科举。
心里不免有些同情,以他这样的身体,连出房门都是个麻烦事,更不用说出远门了,只怕路上就要一命呜呼。
傅闻宵的神色有些淡,“不是!最近觉得身子好一些,想抄些书送去书斋。”
发现自己误会了,郁离哦一声。
这时,他又说:“再过几日就抄好了,届时麻烦你帮忙送去县城的书斋,书斋的掌柜看到会明白的。”
“可以啊!”郁离没意见,她并不知道抄书能赚多少钱,原主的记忆里也没有。
郁家有三个读书人,从来没听说过他们抄书赚钱的事,要不然,郁老太太早就宣传得人尽皆知,还会心疼他们读书之余居然要抄书赚钱、体贴家里云云。
想必这抄书赚不了多少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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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老大离开村子时,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