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
我笑出了泪,一字一句道。
「那你下黄泉时别忘了,是你最看不起的蝼蚁把你送上了绝路,你引以为傲的家产被悉数充公,补偿受害者家属,你光宗耀祖的儿子被判了流放,此生不得入京。如若来生你还是不会做人,便做畜生吧。」
他口中仍在谩骂我。
我丢出手中的令签,刽子手开始行刑。
江员外很快就失去了力气,只求给他个痛快。
痛快?那怎么对得起我亲人受的苦。
大雨瓢泼而下,我坚持留在原地。
眼睁睁看着刽子手剃下他最后一块肉。
原来这种人的骨头也是白的。
可惜内里早就黑透了。
我跪在雨中,向着天空嘶吼。
「爹娘!祖父祖母!你们看到了吗!月儿为你们报仇了!你们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脸上模糊一片,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有人来寻我,说少爷出京之前想见我一面。
我撑伞赴约。
少爷嘴唇蠕动,漆黑的眸子看不出情绪。
「我竟不知你有这样的过往,你为何不同我讲呢?」
我不解道。
「同你讲,你能为我报仇吗?能为我手刃父母吗?你做不到的,我家的仇自有我亲手报。」
他凑近我耳语。
「月儿你当知道,我不是这个朝代的人,不是江员外真正的儿子,你能不能不要把对他们的仇恨牵连到我身上?」
我抬眸审视着他,他同我初见时的面貌没有任何分别,却又仿佛截然不同。
如若是从前的他,应当会夸赞我,会心疼我这一路的不易。
可如今的他眼底满是算计,希望我念着旧情,放过他。
或许他真的不是这里的人,但他最终也被这个朝代同化。
我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任由他在身后呼喊,都没有回头。
我用朝廷发的银两开了家食肆,后来生意越做越大,发展到了酒楼。
我坐在楼上,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
偶尔也会见到几个目光澄澈的少年人,也偷偷盼望他们能一生澄澈。
世俗或许在所难免,但总要人坚持些什么。
如若能再见到当年的那个人。
我想告诉他,我做到了,女子亦可凭自身自立,在未来的某天,或许会有更多的女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