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抬起头看着郁娴,两个人眼都是红的。
郁娴啪嗒掉着泪,却是笑着。
“我都出来了,你怎么还这样呀,不工作了?”
她摸了摸傅斯年的头,又摸了摸肚子:“是我的孩子。”
“以前我就在想,我一定要生个自己的孩子,那样我也是有亲人了,可是还没来得及就生病了。”
“你不要觉得我可怜的,我上辈子很聪明的,勤工俭学留学,然后到高级投行实现财务自由,只不过就是有些倒霉,来不及治疗了。”
“我其实觉得这个遭遇还挺好的,穿过来那几年,商老太太在摇椅上给我和商唯一辫头发,以及我们三个在爬故宫的墙被抓住,傅叔在下面张开双臂独独接住我,其实我觉得那感觉超好,只不过……”后来都没了。
郁娴蹲下,双手撑着他的脸,摸了摸他的眼泪,她也哭着说:“你不要哭啊,我现在也算是发达了,我的钱很多很多,我还有那么多朋友,也有家人。”
傅斯年嗯一声,“我知道,我们阿娴就是很厉害。”
他的手凉不敢碰她,只能去找纸巾给她擦着泪,还调侃:“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在床以下的地方哭呢。”
郁娴坐在青木案板上,傅斯年半跪在她面前抬手给她擦泪,掖着她的头发,很是温柔的姿态。
“那是你的孩子,你放心,谁都抢不走。”
窗外的阳光透过木头长廊,直直射了进来,映着郁娴瓷白微红的脸,她吸了吸鼻子,低头看他。
“你不要难过了。”
傅斯年笑了笑,“我心疼你,你还不乐意。”
傅斯年带着郁娴下山,直接回了沪市。
郁娴说孩子三周,那就是在澄明府怀上的,傅斯年心里却很是看不起那个男人,可是也知道商缙有足够的权力让郁娴后半生不被官场上的权力集团侵蚀。
面上一副冷淡的模样,背地里却是把这消息瞒得死死的。
霍殃知道的时候天真是塌了。
他看着郁娴的小腹,“凭什么怀他的,为什么不是我的。”
郁娴喝着热牛奶,看着霍殃,眨了眨眼,又重复了一遍:“是我的。”
霍殃一噎,“我当然知道是你的了,我是说孩子爹。”
霍殃脸色很冷,又臭又冷,别跟他说什么孩子爹不重要,孩子爹太他妈重要了,这关系到他和郁娴的亲密程度好不好。
他指了指郁娴,有怒不敢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