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京叙开着车走上大路,大年初一,燕京车不多,还算通畅。
顾京叙属于公安机关工作,对于商业市场不甚了解,但是顾夫人的工作涉及到国企重组,还没敲板子的事,没人敢随意押注。
现在她也在猜郁娴这个小姑娘会被谁给收服归到自己队伍里。
在公告发出的前夕,波涛汹涌的抢夺早已拉开序幕,钢铁重工业从没有损失一说,这是一块当仁不让的金子,邝家想要趁此机会进入北方重工集团,逐步减轻自己被排外的处境,顾京叙在看戏的同时居然也有些好奇:
“你确定郁娴会拿好那34%?”
“不确定。”
虽然郁娴答应他了,但是郁娴的诚信在傅斯年这里,为零。
只要没有签字画押的白纸黑字,面对更大的诱惑的时候,郁娴完全做得到忘掉对他的承诺。
而他相信郁娴不会把股份卖给邝家,是基于客观利益考量去揣测的。
她不会卷入政斗中去,所以她只可能卖给国资委。
当一个人的力量在三方利益中无法做到博弈时,她不会逞强非得去做三角形的第三角,而是去做两点线段中间的中点,谁也不得罪。
成尧璋略带调侃的声音在后座响起:
“现在钢材板块就已经在慢慢上涨,郁娴真是赚麻了。”
傅斯年低头看着手机,“比螺纹钢和热卷涨的更快的是大豆。”
在未来,真正让郁娴赚大钱的是大豆,傅斯年知道郁娴早在年前八月份就在抄底大豆,年前豆二国际股暴跌,她差点穿仓,但是她胆子大到离谱,持续补仓,她是真的敢赌,不要命。
傅斯年见过太多人炒期货一夜暴富来找他合作,他们信心满满,也见过后来那些人在期货市场一夜回到解放前,接受不了失败跳楼身亡,期货的十倍杠杆下同时放大了人性的贪欲,所以他才不希望郁娴这样做。
他顿了顿说道:“郁娴那边,不会把股卖给其他人,你们不用再想法子打她主意了。”
这话是对成尧璋说的。
成尧璋往后靠了靠,“斯年,说实话,你是不是一直忘不掉郁娴啊。”
傅斯年轻笑,“什么叫一直?”
成尧璋侧头看着窗外,“初恋情节呗,每个男人都对自己第一个动情的女孩子忘不掉。”
燕京四中的校花郁娴,被认为辉煌了三年的茉莉花,在后来销声匿迹于社交场。
现如今回忆,走廊上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