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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中旬
两周,霍殃在江城忙了两周才回到燕京。
薄弄弦事太多,跟他扯皮浪费了一周的时间。
还有霍家那些老家伙,霍殃做梦都想把他们绑起来当靶子射穿一了百了。
他停在床边,蹲下,仔细看着郁娴,心里感叹着,洗钱的好手啊郁娴。
手指才点在她的眉间,沿着那世间最细腻精致的眉再到薄薄的眼皮与挺翘的琼鼻,到了从不说实话的嘴唇处,轻轻揉着。
璋璟台最需要的人才啊。
要不是这方面璋璟台是老大,他都不知道郁娴背着他干了那么多事。
明明一句话的事,明明只需要几个字,都不愿对他开口。
缺钱的话,卡任她刷,怎么就不用呢。
哦,也不是不用,生活费用他的,无论是买包还是拍卖行的古董首饰,刷起他的卡来毫不手软。
但是在投资创业板块上,分的那是清清楚楚,一分不用。
郁娴,该说你是独立呢还是说你真的从未放弃过逃离,所以把利益纠纷从根源上切断。
看似柔软任人拿捏,实则内里的筋骨永远都断不了。
霍殃又摸了摸她的脸颊,然后推了推,叫醒她。
郁娴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霍殃深邃的眼睛。
看到这副睡得迷迷糊糊的样子,催促道:
“起来了,为了睡觉连饭都不吃了?”
郁娴发出一道埋怨的声音,她昨晚加班到凌晨,为什么不让睡懒觉!
郁娴嗓子沙哑,“霍铖珩,以前你睡懒觉我可没叫过你。”
霍殃拉开窗帘后,回身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理了理她的头发,露出脸。
“你那是为我着想吗?你那是懒得搭理我。”
两人一起吃午饭,郁娴中途接到了郁锵的电话。
而霍殃就听到了姐姐两个字,这不得不让她联想到郁娴曾经雇佣男大学生给他打电话的事情了。
郁娴背着他做的事情真的太多了,他查也查不全面,关起门来说的话他去哪查?郁娴搞动作从不亲自动手。
雇佣的人也都不是固定人员,即使一个一个查了,那些社会人员做的事情纷杂根本查不清楚。
霍殃垂着眼安静吃着饭,淡淡说道:“免提。”
郁娴顿了一下,霍殃心情不好,她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