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在路上碰见回去的邝思九夫妻两人,沉雾把一瓶药交给他,“这是苏挽小姐漏掉的,先给你吧。”
傅斯年接过药:“谢谢。”
邝思九提醒:“你不上去接应一下你未婚妻吗?”
傅斯年淡淡说道:“她现在更愿意独处,我回去等她。”
邝思九没有多说什么,这是人家情侣的事,说多了招人嫌。
“那我跟雾雾先回去了,今天很开心,改天再约。”
傅斯年:“这里有准备的客房,天晚了,也可以在这休息,明早再回。”
“算了,今天来的时候没打算过夜。”
傅斯安点头,没再挽留。
送走两人,他慢慢走进庄园,一进去就看到二楼阳台的郁娴。
此时已经近12点,月亮高垂照在她皎洁的脸上,低眉淡漠,高高在上。
寂静像雾霭一般袅袅上升,弥漫扩散,风停树静。
郁娴注意到他,轻轻笑了,没有气急败坏,也没有什么失意,情绪很是温和平稳:
“恭喜你啊。”
傅斯年曾经想过,去年大雪那天,她在电话里轻轻喟叹出口折磨他一夜,如同恶魔低吟的那句“真可怜”,他早晚有一天也会回赠给她。
可是如今,他抬头仰望,看着浅笑柔和说着恭喜的人,突然说不出口。
只是此时的傅斯年在后来无比后悔今天的犹豫和不舍得,他就应该先说出口的!
郁娴两只手叠在栏杆上,低头看他,“斯年哥,即使你能脱离束缚也做不到自由吧,毕竟还有傅家的家训在那摆着呢。”
“所以别挣扎了,何必呢,那么累。”
傅斯年轻笑,眉眼是显而易见的是松缓慵懒:“事在人为。”
郁娴点头,表示认同,是啊,事在人为。
傅斯年攥着手里的那药,他能清晰的感受到瓶身传来的触感,明明是凉的,可是经过血管脉络传到心脏处,居然有些炙热。
拇指轻轻又缓慢地摩擦着瓶盖。
过了良久,然后叹气,转身离开,向另一处别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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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娴的生日即将到来,她没打算大办,只想自己过,一摊子鸡毛蒜皮还等着她处理呢。
而霍殃也没有强求,不爱办就不办,她生日当然她说了算。
他不敢问她想要什么礼物,因为她最想要的那件礼物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