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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娴坐在车里,把巧克力纸折叠好,放进包里。
“我以前觉得,先苦后甜,挺好的,有盼头。”
“即使这一年我被逼得退无可退,也没放弃,我总觉得,我还年轻,才20出头,未来什么样还不知道呢”
“所以我就想,郁娴,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别那么快放弃,你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有钱,不用担心未来没钱治病,这很好了。”
不就是当个快要下线的女配,忍忍就过去了,她因此得了第二次生命,祸福相依,挺好的,等到以后完结了,她就能不被系统裹挟了。
苦痛都是对比出来的,这可比躺在床上面对绝症无能为力的绝望好多了。
可是有时候恰恰也是这个对比,让她生出几分不甘,凭什么。
商缙听到这段话,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从部队赶出来,就代表我能保你。”
“可是要付出代价不是吗?你对我有所图,并不是那么纯粹。”
郁娴扣上车门,商缙低声说道:“阿娴,你想要的纯粹是什么?是不求回报的对你好?可是男女之情哪有不想要回报的。”
她没说话,她不需要男女之情。
郁娴下车,反手扣上车门,和傅斯年隔着一个车相望,霍殃走上前把女人扣进怀里。
女人依旧是白衬衫黑色裙子,发丝吹得凌乱遮住了一侧脸颊,美不胜收。
和黑衬衫的霍殃站在一起刺得人眼疼。
郁娴柔声道:“傅斯年,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吗?你不甘,我就甘心吗?”
傅斯年看着郁娴,她还是那么温柔,连声音都不大,轻轻袅袅的语气。
傅斯年嗓子哽着,像是堵了一块石头,他此时已经分不清是对抗剧情的痛苦还是别的。
也许觉醒是个错误,他就该乖乖当好那个围绕女主转的男主角。
可是,他也不甘心。
他宁愿痛苦地清醒着也不想麻木地去扮演一个虚假的人。
郁娴看到傅斯年吃瘪,终于舒心了。
再一想到刚刚苏挽那副样子,更舒心了。
真爽啊!她恨不得拉着小提琴跳一段华尔兹。
如果刚刚对商缙的卖惨有效果,她出国,指日可待呀。
她自己,到底是个24岁的人,怎么可能有如此能耐,她出现在收购案上已经跌破了那些人的眼镜,打死他们都不会再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