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寒就闭了下眼，再睁开，夜宸将一张崭新的千两银票递到她眼前。

楚清寒接了，说：“这根本不是撕碎那张。”

夜宸说，“就是原来那张，孤王拼的严丝合缝手艺精湛罢了，你不要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要就拿来。”

“我干什么不要。我的钱好不好。”楚清寒心里感觉着今日里比得到银票还温暖一些，“你如果有兴致出灯谜，我还能猜。”

“那你不做梦呢，孤王的银子只给媳妇花。你是谁媳妇心里没数？”

他话音落下，楚清寒但觉得心口被割开条小口，慢慢流血，他说的媳妇指邱梦。

夜宸也没说什么，随即去楚清寒屋里的水盆里洗了洗手，用楚清寒的毛巾擦了手，又步回来，“你这边安顿好了。孤王是走，还是怎样？”

夜宸听谢锦回禀完周夫人跳河死了之后，的确夜宸是把邱梦直接扔在画舫就离开了的，心里不能说不记挂和内疚。

楚清寒心里有些不想让走，他一走，这里又只剩她一个人，她已经七年都一个人睡在黑黑的屋子了，但这种话没法出口，毕竟夜宸有家了，她说不让走显得不得体，只说，“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你媳妇该担心你了。”

“你说话带什么情绪？”夜宸问，“怎么了就我媳妇该担心我了？吃醋么。”

“我没有带情绪啊。你自己先提媳妇那两个字，我只是附和你。我自自然然的。你自己敏感。我没有吃醋。”

“孤知道你没有！”

楚清寒被他斥的低下了头。

“孤王醉的厉害。”夜宸低手拔了她项顶发簪，使她发丝倾斜下来，瀑布般垂到腰间，“回去之前想吃葡萄怎么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