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来了,卸货吧。”
看着一辆挂着三个车厢的小汽车轰隆隆地压了过来,叶六招呼费全卸货。
费全左看看右看看,发现这附近,也没其他人。
“六爷,就咱俩?”
“不然呢?”叶六翻了个白眼。
车上下来一人,看到叶六和费全,愣了一下:“就你们俩?”
脸色并不是那么好看。
“兄弟,兄弟。”叶六挂着笑脸过去了,还顺带着揣了一沓子钱,夜色太黑,看不大清,费全估摸着,至少得有二三百:“我们那些个弟兄,临时有事儿,去了别的地儿,我也不耽搁你,就在这儿卸,回头我想办法弄走。您给稍微等会儿,成吗?”
那司机看了一眼叶六手中的钱,点了点头,点燃了一根香烟:“得,你们动作快点吧,我给你们搭把手。”
“行,那可太行了,谢谢兄弟,谢谢兄弟啊。”
三个车厢,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费全略微摸了摸,大多数都是衣服啊、手表啊之类从南方过来的东西。
这种东西其实很难评,你说它犯法了吧?也不算,从南方辛辛苦苦运过来的,挣点小钱,也正常,但你要说它合规,也不算。算是在边缘徘徊。有那么一丢丢走私的意思。
大多数时候,只要你不大摇大摆地放在官府门前弄,没有人管你。
卸完货物的时候已经过了两个来小时。
费全看着这些货物苦恼:“六爷,这咋整啊?”
“咋整,送去仓库呗。”
“啊?”
“啊什么啊,就在这附近,我弄了一隐秘的地儿,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在这儿卸,这些货,就够咱们卖一阵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