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个二十年说这话,我还乐呵乐呵,你这混蛋刚见面的第一句可是“胖了”。”
“嘿。”他轻笑了一声,凑了过去:“看什么呢?”
“这篇,可有意思。”娄晓娥指了指上面的一篇文章。
曹魏瞥了一眼。
嚯,《活着》。
“怎么,看过?”
“看过。这年头,最好看的,不就是这些个文学杂志了嘛。”
“你感觉怎么样?你觉得,他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你可真成,正常人看了,不该说说“富贵”太惨了嘛?”
“惨嘛?”娄晓娥眉眼微低:“倒也挺惨的,我这么说,是不是显着我太没同情心了?”
“嗯,有点儿。”曹魏点点头。
“你还有点儿!”娄晓娥拿杂志拍了他一下:“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活着的意义?”
“对啊。”
“就是死去。”
娄晓娥挑了挑眉头:“你这话,倒是有意思。详细说说?”
对付文青,曹魏可有一套。
“详细说说就没意思了,这事儿啊,得自己悟,道可道非常道。”
“嚯,还上升到这高度了,嘿,姓曹的,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些年,你就靠着这些云里雾里的话折腾我呢。那一年跟我谈爱情,让我自己选,我这一选,就把自己一辈子搭给你了。现在好了,年纪大了,不在乎了,就自己悟了?”
“瞧瞧,瞧瞧,这不是有进步嘛。帽子扣得那是一个接着一个。”曹魏手放在自己的头上,往上比划:“瞧,这带得都得上房梁了。”
“噗。”娄晓娥看他这副搞怪的模样,忍不住乐了,放下了书籍:“得,我说不过你。你家小猪不在,切磋切磋?”
“走呗,还怕你啊,就你那牌技,两下子,我就打得你丢盔弃甲。”
“你的水平最好跟你的嘴巴一样厉害。”娄晓娥冷笑。
“走着!”
“歇会儿,歇会儿,别走了,娘耶,你也太能折腾了。干嘛呀……”曹乐瑶累得气喘吁吁。
“怎哩,最后一家了,最后一家了。这要有诚意,知道吧?而且,这已经很少了,我都是挑那些个老前辈,亲自上门。”
秦京茹有秦京茹的人脉。
自家闺女结婚了,这不,她想去弄一不错的嫁衣,东家凑凑西家凑凑,算是勉强把一件衣服给凑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