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
林夕然双手抱臂,姿态高昂,“其实,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劝你,以后别做这种徒劳无功的事情,他不会被你感动,你自己又难受,何必呢?”
确实是没必要。
唐洛洛手指紧勾着保温餐桶,从她的奚落中恢复冷静。
“不为感动他,我也要时不时诈尸,省得林小姐忘了,我才是陆太太。”
比起她想手撕小三,林夕然想撕她的心更重一些。
重到,就像是她抢了林夕然的东西。
“这个陆太太,你好意思当,我都不好意思叫。”
林夕然态度嚣张,她似乎不害怕唐洛洛撕破脸。
又或者,是知道现在唐洛洛有求于陆识州,不会撕破脸。
“你不也没叫过。”
唐洛洛嫁给陆识州两年,除了陆家的下人,没有人喊过她陆太太。
她突然庆幸是隐婚,若是人人知道她是陆太太,等离婚后还要一个个去纠正陆太太的称呼。
林夕然因她死鸭子嘴硬,气得绷不住了,“有这个时间来献殷勤,不如回去老老实实守着你弟弟,不然你会后悔的!”
“我弟弟?”唐洛洛的心一沉。
她心底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目光渐渐肃重,“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识州还在等我,再见。”
林夕然捋了捋额前碎发,意味深长地跟唐洛洛对视几秒后,转身离开。
她边朝街角走,边从包里掏出U盘。
在拐角处看到陆识州的车时,她开始小跑。
唐洛洛看着她在街角拐弯,转过身把保温餐桶扔垃圾桶里,开车直奔医院。
她心底不安,要去医院看看唐恒才能放心。
对唐恒的担心,已经彻底把陆识州给她带来的难过情绪,掩下去了。
十点,江城市医院,她停好车直奔唐恒病房。
这个点儿医生都下班了,值夜班的护士趴着睡觉。
唐洛洛轻声走过空荡荡的走廊,站在唐恒病房门口。
病房门正对着陪护床,护工已经躺下了。
她踮起脚往左边看,却只能看到半张病床,唐恒的两条腿微微岔开平放着。
场面风平浪静,没什么异样。
唐洛洛松一口气,手握在把手上几秒,终归是松了手,转身离开。
或许,林夕然只是随手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