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州的车消失在视线中后,唐洛洛才敛回视线。
她吸吸鼻子,看向周年恩,“周律,你能亲自给我弟弟打官司吗?”
“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手上有案子。”周年恩手里拿着一份委托书。
委托人是林夕然,周年恩还没有签字。
可陆识州放了话,周年恩便一定会签,接下林夕然的案件。
委托书上清晰地写着,林夕然家里的宠物狗被邻居踢断肋骨。
她要起诉对方,据说那是一只品种稀缺的狗种,价值不菲。
已经不菲到,在陆识州眼里看来,比唐洛洛弟弟的命更重要。
所以他明知唐洛洛等着周年恩去打唐恒的官司,还是带着林夕然来,把这个案件交给了周年恩处理。
唐洛洛已经不知用什么来形容此刻的感受了。
愤怒,却又无处释放,毕竟她拗不过陆识州。
而律师事务所给她打电话时,也并未直白地说是周律接唐恒的案件。
一股绝望从她心间生出。
“周律,我弟弟的案子太复杂了,只有你能救他。”
她乞求地看着周年恩,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周年恩轻叹道,“唐少爷的案件我看了,从专业角度来讲对方确实有碰瓷的嫌疑,但这种官司不好打,事情已经上新闻了,引起了社会多方关注,他开的是豪车,这对我们都非常的不利,你放心,我找的是非常有碰瓷经验官司的老律师……”
周律事务所的律师都很有名气。
陆识州虽然抢了周律,可是没有陆识州这层关系,唐家很难再约上其他有名气的律师。
唐洛洛总是陷入被动的境地。
谁让陆识州在上层社会金字塔尖的位置上呢?
他从未贬踩过任何低层人士,还经常做慈善。
而今,却把她这个妻子,推入万劫不复之地,看着她处于水深火热中,无动于衷。
但他又不会让她死路一条。
唐洛洛见了周律介绍的律师,是事务所的金牌律师,姓吴,约莫五十来岁的年纪。
吴律师手上有案子,他很惊讶的问周律,“不是说好你接的,我这委托书都签了。”
“还是算了吧,我经验不足,事件关注度比较高,还是您出面比较合适。”
周律把他的委托书拿过去看了看,“跟委托人说一下,交给其他人,少收一些律师费。”
“行吧。”吴律师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