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过,她上面又写到——
当年害死你母亲,我可能也算是间接凶手之一。
关锁见到沐琉瞳孔一缩,秀眉微微拧起。
当时沐家姨娘的人来我这儿,问有什么能降火的方子,说是极为严重。
我开了比较凉的药方,特意嘱咐:体寒的人不可用,怀孕之人不可用。
行医之人,开的方子都是救命药,却没成想,那药却成了催命符。
一方一方的,她们东拼西凑起来整幅药最凉的几物,替换掉了沐家夫人温补身子的药。
一日接一日,沐家夫人身体越来越垮,却被污蔑为生子所为。
又因为丫头你一开始并不是冰系,沐家主不待见沐夫人,等发现的时候早已回天乏力。
我去的时候,你娘在我写方子的时候咽得气。
临走时,唯一惦记的,就是在冰岛的你。
她说,她的遗憾,没能护住你,没能见你长大,她说不知道你长成了什么样子,她永远都见不到了。
若我能有缘得见,麻烦照看一二。
我开始钻研治愈寒气入体的方子,也是我在你娘亲这里,感受到无力。
我们也算是有缘,我深入冰岛采药,遇见奄奄一息的你。
也算是——我对你母亲的偿还。
沐琉将信合上,却发现自己早已经落泪,而关锁,此时很巧的在看那排药柜,给她留足体面。
没能来得及见到娘亲最后一面,也是她的遗憾,她脑海中仿佛出来了娘亲的笑脸,以及一遍遍思念她的容颜。
如果她这运道,都是用娘亲的命换来的,那她宁愿不要!
她只要她娘亲还活着,哪怕能见到最后一面,再像小时候一样摸摸她的脸蛋,说一声:“小琉真乖”。
关锁没想到沐琉这次会哭的这么凶,这种无声宣泄她也曾有过。
关锁手指尖颤了颤,拿出了唢呐,没有精神力,没有元力,就这么纯粹的,想吹给她听。
Let it go
Let it go
Can't hold you back anymore…
人啊,总要有个宣泄点。
所以哭吧,为有时很操蛋的生活。
尽情的哭吧,为过去所有的不愉快。
大声的哭吧,为你过去洒下的泪水,会浇灌出生长在你心尖的花。
And here 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