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之事,也要告诉我,不要瞒我、骗我。”
随口重复的一句话,却意外起到了反将一军的效果。沈柒肩背肌肉僵硬了一下,而后缓缓放松,低声道:“我晓得。”
“七郎,你还记得我二去陕西之前的那个晚上么?你问我,若是有什么事瞒了我,会怎样。我的回答是,只要这件事是你深思熟虑的结果,权衡过利害关系,最终能承担起后果,那么这就是你心中认定,必须去做的事。对此无论我知不知情,都不会去阻碍你去做真正想做的事。”
苏晏习惯性地抚摸他的后背,隔着布料摩挲深深浅浅的伤疤,“七郎,我是真的想与你厮守终生,所以如果有些情感成了我们在一起的阻碍,我会尽力去消弭。同样的,如果有些决定会造成我们信念上的分歧,也请你三思而后行。”
沈柒再度陷入沉默。
随即,他紧紧抱住苏晏,用力咬牙,深长而粗重地呼吸着。
“七郎?”
“……”相爱之人永远保持坦诚相待,有多难?或许比厮守终生更难。沈柒第一次意识到了这点。
“七郎?”苏晏话音中透出了担忧,也用力抱紧了他。
沈柒长出一口气,道:“没什么,是我魔怔了,不该在这时候提扫兴的话。你也累了整天,休息罢。”
这似乎是确定心意后的唯一一次,他与沈柒同床而睡,没有发生任何实质性的关系,甚至连个深吻都没有,只是这么紧挨着,胳膊贴着胳膊,手指勾着手指。
两人没有说话,似乎都在享受这种此刻无声胜有声的亲密。
苏晏在涌动的困意中睡着了,在即将入睡的朦胧中,似乎听见沈柒对他说了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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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朱贺霖在温泉池里泡了半个时辰。期间动用了一次五姑娘,发现自己很正常。
雄风犹存,那么之前的狼狈又是怎么回事?他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归结为难得能亲近清河,因为情绪太过激动急切,反倒影响了发挥。
既然没毛病,他松了一大口气,起身打算穿衣。
好几名宫女手捧新衣物、浴巾,站在池边等候。朱贺霖是被人服侍长大的,自然不觉得如何,就这么泰然自若地展示身体,心中不甘地想:这次不过是意外,我得找机会同清河再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