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火……苏晏痛自反省,觉得是该顺应本能纾解一下,以免真的出事。
他抹了把脸,快步走向通往东华门的宫道,见沈柒与荆红追仍在原处等他,但间隔颇大,水火不容似的,一人占了一边宫墙。
一缕邪念鬼使神差地冒了出来——左五姑娘、右五姑娘?
苏晏打了个哆嗦,忽然很想调头绕路走。
沈柒与荆红追同时叫道:
“清河!”
“大人!”
苏晏慢吞吞地走过去,说:“没事了,回家吧。”
荆红追听见他的心跳与呼吸声,感受到他身上躁动未消的气血,眼睛亮了一下:“马车就在前面,我来驾车。”
又转头对沈柒道:“你走错方向了。你家在城西,怎不从西华门出去?”
沈柒冷冷道:“我与清河两体一心,他家就是我家。倒是你这个当侍卫的,不想挨揍的话,就老老实实待在一进院。”
荆红追轻描淡写地道:“不如打一场来决定?”
沈柒自知单挑不过,开始考虑群殴加上火器的成功率。
苏晏没脸再听下去,甩下一句“你俩慢慢约战。我看紫禁之巅挺好,今晚月亮也圆”,说着匆匆钻进马车里。
沈柒与荆红追同时挤进了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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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苏晏前半夜被拉去皇宫参加私宴,后半夜回自家煮火锅,发现吃得太撑也挺累的。
他决定初一要在风荷别院待一整天,点了香、泡着茶,清清闲闲地坐在朱槿隚身边,念书给他听。
——据说多给一些外界刺激,譬如熟悉的人声、音乐、触摸等等,对唤醒昏迷者有裨益。
一天下来,苏晏勤勤恳恳地念了三本书,唱了半个时辰的歌,还把朱槿隚的手背都摸得快秃噜皮了。
陈实毓摇着头把他请出房间,说过犹不及、细水长流。
苏晏没事做,春节期间官署又不开衙,便到处溜达,结果又被朱贺霖抓去。朱贺霖几乎要被之前累积的奏本逼疯,让他帮忙批阅。
“叫杨亭他们来帮忙啊,”苏晏半开玩笑,“我又不是阁老。”
“——很快就是了。”朱贺霖头也不抬地看奏本,随口说,“内阁如今才两个阁臣,人太少,年后我准备再擢升三人。另外两个人选,你可有属意的?”
苏晏怔了怔:“让我年后入阁?太快了吧,我才多大啊……二十岁的阁老,本朝有这先例?”
“要说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