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面前。”
皇帝沉默片刻,说:“朕打发他走,母后放心。”
太后起身,与皇帝一同打开殿门走出去,吩咐琼姑:“回慈宁宫。”
琼姑惊疑地看了她一眼,立刻垂目称是。
按她对太后的了解,太后爱憎两极分明,行事向来只凭喜恶,骨子里固执又强势,一旦认定的事很难改变主意,此番竟放过了彻底激怒她的苏晏,实在匪夷所思。
但她入宫多年,知道多嘴是取祸之道,只默默搀扶着太后登上凤辇,在侍卫们的护送下离开太庙。
豫王凑到皇帝身旁,问:“皇兄说了什么,何以母后忽然偃旗息鼓了?”
皇帝瞥了他一眼:“说他给你下了毒,活着一日,你就有一日的解药续命。”
豫王:……
皇兄居然也会讲冷笑话,着实令人震惊!
豫王:“不如说他怀了臣弟的孩子,请母后看在未出世的孙儿份上——”
皇帝暗自咬牙,一把摁住豫王的后颈,将他从台阶上推下去:“滚!”
豫王身手矫健,几层台阶自然摔不着他,倒把苏晏吓了一跳,以为他又怀恨故意去挑衅皇帝了,忙迎上去行礼道:“皇爷宽容,赦臣对太后不敬之罪,臣感激不尽。”
皇帝垂目看了他许久,神情平静,眼睛却像月下的湖水,闪着纷郁而又无法言说的清光,末了只留下一句:“回去好好养伤。”便也起驾回宫了。
苏晏还在琢磨皇帝看似冷淡的态度中又藏着什么玄机。
豫王趁机搭住他的肩膀,半扶半搂地一同出了太庙,边走边问:“我可许多年没见我母后气成这样了,你说了什么不敬之词,也让我听听?”
苏晏白了他一眼:“我以为自己马上要死了,什么话不敢说?倒是你,这也要八卦,是不是亲生的?”
“当然是。亲生的也不妨碍我……哈!你该不会……”豫王露出惊讶且佩服的神色,“回我的那封信?真说出来了?”
苏晏板着脸不吭声。
豫王低笑出声:“想来也是,每次我得罪你,你都要操爹骂娘,十分泼辣。”
苏晏心里有些不好意思,嘴硬道:“那不叫泼辣,叫真性情。”
豫王贴近他耳畔,低声道:“我不介意,在床上骂得越狠我越来劲,你要不要再试试?”
苏晏:……
感到被冒犯,但又似乎只是损友间的揶揄,不好界定是不是性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