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才十个月,刚会扶着东西走几步。”
“但皇爷还年轻。这才刚生了二皇子,卫家就忍不住了。再过十年、二十年,等二皇子长大了,有了一争之力,卫家的野心更是不可遏止。而太后到时又是什么态度,谁也不好说。”苏晏包扎好了太子的伤口,想要撤手。
朱贺霖却握着他的手不放,说道:“我知道,你这是提醒我,要未雨绸缪。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放心,我不会再这么冲动了。”
苏晏笑道:“小爷明白了就好。”
朱贺霖有点沮丧,又有点不服:“小爷一直都明白得很,只是脾气上来控制不住。”
已经很好了。他才十四五岁呢,搁后世还是个初中生,正是荷尔蒙分泌旺盛的青春期,最叛逆中二的时候。想想自己初中时可不比他老实,别说抽烟装逼了,群架也没少打,直到高中才逐渐成熟起来。
苏晏感同身受地笑了笑,说:“以后会慢慢控制住的,这得靠修炼。小爷看看皇爷。”
朱贺霖嘀咕:“父皇是修炼成精的老狐狸,我如今还比不过。”
富宝吓一跳,细声提醒:“小爷,冒犯圣上的话不能乱说!”
“在清河面前,说什么都无妨。”
朱贺霖又转头问苏晏,“经书快要抄完了,我什么时候回宫?”
“不急,你就先住在太庙,等皇爷召你回宫。”
“可是我从养心殿的內侍处打听到,父皇并无此意,还说让我留在太庙静心。”
“……长本事了啊我的小爷,连圣意都敢刺探。”苏晏笑着调侃,“半年没见,个头见长,心眼也多了。”
“‘你的’小爷再不多长几个心眼,迟早又要挨蛇咬。”
富宝又叫:“哎呀小爷,不吉利的话也不能乱说!”
朱贺霖不以为意地挥挥手,“一边儿去,别插嘴。”富宝捂着嘴,退到殿内最角落。
苏晏抽了几下手,没抽出来,又担心扯痛太子伤口,只好让他一直握着,嘴里说道:“皇爷未必愿意你在太庙茹素受冻。罚你跪太庙,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也是为了磨炼你的心性。若要召你回宫,他也要找个合适的契机,得有人给他递梯子。”
朱贺霖充满期待地看他。
苏晏摇头:“别看我。这梯子不能我去递。”
朱贺霖想想,觉得也对,让苏晏去替自己卖面子、讨恩典,可不是送羊入虎口?父皇本就对他有不君之心,万一借机要挟:朕若是应允爱卿所请,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