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一根茶梗都别想带走。
这个制度对走私贩子的打击力度最大,其次就是较为明确地标志出各势力友好度,加大种马获取量。
这下那些需要盐茶,又没有实力叩关抢掠,在鞑靼和大铭之间充当两面派的北漠各个部落和势力,就必须摆出一个明确的姿态。
想参加茶马交易?可以,我大铭海纳百川,但要用友好度来换金牌,一旦发现你跟鞑靼搅在一起,滚吧自己种茶晒盐去。
抢别人的金牌也不行,我们不仅有暗号,还每次造册登记,核对身份。
你想来买茶,随时可以来,每个月清水营都开放马市。但我大铭需要买马的时候,一纸招调你就得来,如果朝廷再三抚谕仍无动于衷,不好意思,你这半枚金牌作废,我还会抽空派兵,以及招呼其他部落一起去讨伐你。
响应号召,参与讨伐的部落,来年给你减一部分进口关税哦么么哒。
对,我就是要搞孤立、搞分化,拉拢其他北漠小团体一起diss你,死鞑子。
当然,奏折上不能写得这么赤 裸裸。
但景隆帝依然看笑了。他戳着其中有些出格的字眼,对蓝喜吩咐:“回头交代诵读太监,这些地方别照实念,具体该怎么措辞,你叫司礼监拟个条陈给朕瞧瞧。”
蓝喜看了,抿嘴笑着应承了,又听皇帝摇头点评一句:“还以为外放历练,能慢慢稳重起来,不想还是皮得很,没规没矩。”
这哪是责詈哟!蓝喜心领神会地接口:“苏御史年少有为,这股皮劲儿是生气,是真性情,难能可贵啊皇爷!”
皇帝问:“那边下雪了罢。”
蓝喜道:“算算节令,也差不多了。”
“去挑些冬日合用的衣被器具,让驿站加急送去。”
“是,奴婢这便去内库挑选上好的。”
“还有,奏折中提到的金铜信符,可以开始画样、定样、铸制了,等到朝堂上议来议去,还不知要拖多久。”
“是,奴婢这就密发工部。”
于是,奉天殿上的这场殿议,还没开始,结果就已然注定。
诵读太监的声音清亮高亢,余音在金銮殿内回荡:
“……其六,茶马交易立金牌之制,起巡禁之官,严私贩之禁。”
“……其七,整顿各边卫所军纪,稽考操骑官员。”
“……其八,整饬灵州盐课,降低盐价,专款入库,严打走私。”
整整八条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