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襟带凌乱。
撕完了外袍,又开始撕内衫。
朱攸苟震惊道:“你……你做什么?快住手!”
苏晏道:“我自撕我的衣服,又不费你的钱,你叫什么。”
朱攸苟觉得脑袋里嗡嗡响,还没理清思绪。眼见对方连内衫都撕开了,开始脱鞋子、扯冠帽,他脑子的筋终于接了起来,拍案而起:“你想诬陷我强奸!好你个苏十二,这么下作的手段都使得出来——”
苏晏一脸奇怪地看他:“王爷瞎说什么,我没喊人、没求救,强什么奸。”
“那你——”
“我这人有个怪癖,一听到不堪入耳的话语,就觉得污浊难忍,连带这身衣冠也染上了污浊之气,恨不得立刻撕烂换掉。”
朱攸苟嘴巴开开合合,最后用看神经病的表情说:“苏御史颇有……魏晋之风……这个,刘伶再世……本王这便叫人送更换的新衣进来……”
“不必,我穿不了旁人的衣服。就这样天为衣、地为裳,任诞通脱有何不可。”
苏晏低头看看自己,觉得撕得差不多了,半披半挂、若隐若现,相当有想象空间。于是挥袖子将桌案上的东西扫落一地,如同有人在室内推搡打斗了一场,便走去开密室的门。
朱攸苟惊怒交加:“你给本王站住!来人——”
苏晏转头问他:“王爷确定要喊人进来?别忘了密室是你吩咐设下的,我是你主动领进来的。”
朱攸苟噎了口气,厉喝道:“你出去待如何?!”
“不如何,回驿站。”苏晏摊了摊手,“从这间密室门口,到王府大门,到外头的街巷,到驿站,也就是一路上引吭狂啸、悲愤欲绝、拔剑空挥,除此以外只字不言。王爷说下官诬陷,可我一个字都没说,诬陷你什么?”
你是没说,其他人看了心里怎么想!传出去,又会扭曲成什么样!
朱攸苟脸上不知该做何表情——
他苏晏可是正经的儒生!人家儒生什么样的?礼义仁智信,一样都不能看轻,天地君亲师,一个都不可不敬。而他呢,啊?披着清流耿介的外衣,赚着不畏强权的名声,骨子里竟然是个地痞流氓!我真是瞎了眼,错看他了,错看他了!
朱攸苟满腔悲愤地怒视苏晏,费力地冲过去阻止他开门:“苏晏!你太阴险了!太恶毒了!居然用这么卑鄙下流的手段陷害本王!”
苏晏虽然不会武功,但身形灵活,躲避一个满身肥膘、两百多斤的胖子还是绰绰有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