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第三次!贼老天,我草你马勒戈壁!苏晏在跌倒前,实在忍无可忍,朝天怒竖中指。
豫王抢先一步上前,伸臂揽住他腰身,正正做了个怀中抱月的姿势。
苏晏惊呼:“王爷放开我!”
豫王戏言:“放不得,难道你想躺平在地?”
屋角衣柜的柜门“砰”一下被猛然撞开,太子怒不可遏跳将出来,疾步冲过来叫骂:“小爷就担心你要作妖!四王叔,你这般为老不修,我们便去父皇面前评评理,看狎亵朝臣是个什么罪!”
豫王扭头看太子,并未露出诧异神色,反而哂笑:“孤王才二十八岁,春秋鼎盛,算不得老。若再减个半数年龄,小则小矣,但青涩过头,全无致趣,恰似那如米苔花,较之丰艳牡丹。”
芳龄十四的太子气得七窍生烟,怪叫:“无耻!不要脸!你算什么牡丹!小爷我才不是苔花!”
苏晏深深深呼吸,站稳脚跟,推开豫王,一瘸一拐走去开门,随后站在门外,勾勾手指:“两位殿下过来,我有话要说。”
豫王和太子疑惑地看他。
苏晏挤出一个(谄)媚笑:“来呀。”
太子晕乎乎地率先跑过去,豫王嗤笑一声,也紧随其后。
苏晏一手拉一个,将他们的两手握成一处,真诚道:“你俩何不相爱相杀,可好放过我吧!”
言罢快速旋身进屋,砰一声关门反锁,连上了三重闩。
豫王和太子愣在屋檐下,彼此对视一眼,猛地缩回手。
太子怒道:“你等着瞧!这一状我告定了!”
豫王面不改色回应:“悉听尊便。”
苏晏背靠门板,深深深叹息:“心好累……感觉不会再爱了。”
房梁上一个人影忽然倒挂金钟,垂下头来,对他道:“你爱我吧,我没他们这么麻烦。”
苏晏愤然开窗:“千户大人,请你也麻溜地——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