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准再说这种混账话!给人听见,要弹劾你身为储君调戏臣子,你还怎么稳坐东宫?”苏晏恨铁不成钢道。
朱贺霖揉着后脑勺,气呼呼爬起来,听见房梁上老鼠又在闹腾,咯吱咯吱地啃木头,更是恼羞成怒,跳下床:“竹竿在哪里?连个耗子都这么肆无忌惮,我要捅它!”
苏晏一把揪住他的后腰带,拽回来,挤出笑容:“堂堂一朝太子,跟个畜生计较,丢不丢份!好了好了,我给你揉揉,别生气了。”
说着往朱贺霖胸口乱揉一气,直把他揉成一丛风中芦苇。
朱贺霖摇得头晕,泄气道:“算了算了,不跟它计较!我也困了,今夜就在歇在此处,你睡相好些,莫要再踹我。”
苏晏当即拒绝:“这里不安全,你还是回宁福宫去,省得被人发现太子不见,徒生事端。”
朱贺霖道:“就是因为不安全,我才要住下来保护你啊!你是不是小瞧我?武师傅私下说过,我这身手,对上五七个大汉都不成问题!”
苏晏扶额叹气,还想再劝几句,登时又是一阵敲门声响起。
这都亥时过半了,还有访客登门?朱贺霖一脸不快:“是谁?这么迟了还来,一点礼数都没有。”
苏晏心道你是十分钟前来的,难道就比他有礼数?
却听门外一个熟悉的低音炮说道:“清河既然未睡,为何不给本王开门?莫非忘了前约?”
朱贺霖当即跳起来,压低嗓音恶狠狠问:“前约?什么前约?你们深夜约在一处是要做什么!”
苏晏无奈朝门外扬声道:“虽有约,却不在今夜,而是明日早膳后,王爷何意提前而至?夜深将眠,恕下官不便开门。”
“你们还真有约!”朱贺霖使劲拽他,“约什么了?你给我说清楚!”
苏晏捉住太子的手,解释道:“就是查案的事。皇上命豫王也留在东苑,又在散场后找他不知吩咐了什么。黄昏来崇质殿之前,豫王便来找我,叫我多留意其他几人的言语动向,若有蹊跷之处,及时禀报,不要孤身涉险。”
朱贺霖冷哼:“他说得倒好听,怎么不等约定时间再碰面,非要大半夜来房中找你,分明是不怀好意。我可早听说了,这位四王叔就不是什么正经人,专爱和年轻貌美的官员做‘知己’,你不许搭理他!”
“好好,我不搭理,这就去把他劝走。”
苏晏正要出言婉拒,朱贺霖忽然又拉住他的袖子,改变了主意:“不,你放他进来。小爷我倒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