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右手停于左肘下以作保护。随即提左膝掀脚,踢击他右肋。
为避免肋骨被踹,苏晏下意识地向后撤步,吴名则抓住时机,迅速以鸳鸯腿撩踢他的裆部。好在只是演示,足尖在他下身前堪堪停住。
苏晏在这瞬间仿佛感受到了蛋碎的剧痛,全身汗毛直竖,蹬蹬蹬后退好几步,差点没忍住想去捂裤裆。
“看清楚了,这招叫‘叶里藏花鸳鸯腿’,毫无武功基础之人也可以施展。”吴名收回腿,冷硬地道,“练好了,一脚能废掉对方的子孙根,然后你就跑吧。”
苏晏咋舌:“好凶残……”
吴名道:“你要记住,这两记连环腿须得紧密相连,不可间歇,否则非但不能奏效,反受其害。平日里对着木桩或树干好好练习。”
苏晏连连点头。虽说这招很有些下流阴毒,与他想象中的武功偏差有点大,但也是蛮实用的一招嘛。毕竟自己是零基础,练好了,能在关键时刻攻其不备,应急脱身。
“还能再教一招吗?”他贪心不足地问。
“贪多嚼不烂。”吴名直截了当地拒绝,“我要练剑了,大人请自便。”
苏晏舍不得走,狡黠笑道:“那你练呗,我就在旁边看看,不碍事。反正即使你练个百八十遍的,我也学不会,就不必担心我偷师了。”
吴名住着他的房子,又赶他不走,只得默许。
如此又过了数日。苏晏晨起去吴名房间喊他用早膳时,发现房内空无一人,桌面留了张短笺,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苏小北内外找不见人,心有不甘地埋怨:“这人好没情理!大人救他性命,又收留他养伤,他却不辞而别,一个谢字也没有!”
苏晏独自用过早膳,整理官服准备入宫,闻言不已为然地笑了笑:“有些人的谢字是不会放在嘴边的,你就别瞎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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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入宫面圣谢恩,内侍告知苏晏,皇帝正在奉天门听政。他只好候立在不久前挨过一顿苦刑的午门外,无聊地看皇城侍卫一队队走来走去,站得久了,脚掌心隐隐抽痛。
两个内侍垂首笼袖,脚步匆促地从侧门出来。苏晏没大在意,正埋头跟自己硬撅撅的官靴底子过不去,只听旁边有人慢声细气地道:“苏大人,上头有旨意,请随我来。”
苏晏抬头一看,那两个内侍正站在面前,说话的约有五十来岁,略有些发福,却是个陌生面孔。他小心地道:“公公,这上头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