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一直外宿,反应很大,顾董劝住后,夫人暂时冷静。但后天您生日,夫人禁止她出现,南沅小姐答应了,会提前一天晚上住在白瑛小姐家,直到您生日过了再回来。”
顾淮烨静默一秒,走到南沅门口,推门,发现反锁了。
佣人替他取来钥匙,“顾董和夫人,睡得晚,这会儿刚睡着。”
顾淮烨拧开门把手。
南沅侧卧在床边,她睡觉非常规矩,一个姿势蜷缩到天亮。他在时,枕着他臂弯,小猫一团窝在他怀里,又乖又软,又挑剔,手能搂她,不能乱摸,腿能圈她,不能压她身上。
嫌他硬,嫌他壮,嫌他力气大,野蛮,时间久有病,男人毛发糙一点,她也嫌。
可嫌的娇贵,嫌得骄矜,嫌的他一点生不出气,只想凑上去团团揉揉,勒进骨血,然后被她忍无可忍踹一脚,冷脸骂他烦死了。
他们那四年,并非没有好时光。
只是她记仇的很,那个暑假他是真想放她回顾家,也是真的工作突生变故,他要飞去国外,不带上她浪费这一次天时地利。
她上飞机嘟嘟囔囔,下飞机眉开眼笑。
他勤勤恳恳奔波开会,通宵达旦,废寝忘食。
女秘书带她半个月游遍欧洲,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女秘书交差的照片上,她一心回国,愁眉不展,私底下社交账号一天十条旅游视频,见牙不见眼,天天nice,happy,verygood。
他‘手滑’点赞,三分钟后账户注销了,又记他的仇——盯犯人严防死守。
一松懈就跑,一严厉又恨,软硬都不吃,乌龟没她能忍,刺猬没她棘手。
但,她如此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