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住？”

“我记住了，可我缺爱。”南沅扒开他手臂，松懈一分，他收紧两分，胸腔里困顿进不来氧气，她话音混杂上嘶鸣，“谁不想安安稳稳，有父母疼爱，有个落脚港湾，我在顾家长大，感情割舍不下。”

南沅这话如此，心中冷静到极点。

她了解顾母。顾父说她重情，容不下一点瑕疵，非常准确。

所以从顾淮烨台风天闯入她房间的那刻，就算顾母没有发觉她的眼神，一切也回不到从前了。

舍弃只是取决于时间早晚，她跟顾淮烨乱伦关系暴露时，终究会成深仇大恨。

她也明白，顾父留下她，不是舍不得，是可掌控的威胁，就不算危险。一旦掌控不了，商场身经百战的男人狠起来，比女人绝，比女人恶，比女人没有人性。

但反之，顾父怀疑，就会盯紧顾淮烨，克制他。

蚌鹬相争，渔翁得利。

在夹缝中，南沅总能找出逃离的契机。

顾淮烨盯着她，眼球一缕缕血丝激涨，“你今年二十二岁，不是两岁，不是十二岁，离开顾家不会死。”

他声音含着怒火，躁动，失意，还有许多不能分辨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但凡你有一次选对选项，想安安稳稳，落脚港湾唾手可得。”

南沅难以克制抖的哆嗦，声音几乎不成语句，“你指的安稳是什么？是那四年陪睡小姐的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