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张脸，愈发透出寒意。

“那天是为你商议婚期，我默许什么了？”

顾文菲放在腿上的上，倏地攥紧。

她看看顾淮烨，又转头，目光里的狐疑危险，霍然刺穿南沅。

南沅面无表情，心中却像一只本就沉底的桶，晃晃当当，吊起来一点。

顾淮烨骗她，却绝不会对顾文菲撒谎，现在这一出，是想唱什么？

而且顾文菲的目光……南沅眼皮一跳，下意识去捕捉辨别。

可没等她细看，沈黎川突然笑出声。

顾文菲扭过头去看他，南沅皱紧眉，顺着望过去。

发现沈黎川眼中灰蒙蒙一片，又有说不出来的东西。

沉寂，坚定，晦暗……不可名状。

“怪不得家母时常要我跟顾副董想学为人处事，确实自愧不如啊。”

沈黎川语态着实耐人寻味。

引得在座的一头雾水，止不住想追问，可慑于顾淮烨，无一人出声。

只有顾文菲，“什么意思？黎川，你在说什么？”

“大家还不明白吗？”

沈黎川盯着顾淮烨，对上他暗沉威慑的目光，不受影响，侃侃而谈。

“顾副董再厌恶南沅不安分，也不想传她恶名，牵连到菲菲。毕竟谈资就是谈资，一方恶臭，另一方好的也被谈论，菲菲怀着孩子，一个孕妇活在旁人口舌中，顾副董这样的好哥哥，怎么能忍的了呢。”

“而且南沅今日姿态太低了，万一传出去……外人天然同情弱者，届时又不知道会怎么想菲菲，所以顾副董才不高兴。”

顾文菲恍然大悟。

心底那个声音弱下去，却仍旧还在，她不免问，“是这样吗？哥哥？”

南沅冷笑。

顾淮烨这个哥哥当得简直呕心沥血，绕这么大的圈子，以至于她都有一瞬的动摇，却原来还是为了顾文菲。

更可笑的是，顾淮烨做这么多，顾文菲犹有怀疑。

果然是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她这个得不到，自觉平静了，却依然骚动。

南沅记下这次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