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瞳孔猛地紧缩,失声道:“怎么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豫王像头刚睡醒的猛虎,垂着双目,懒洋洋地垂着槊尾。坐骑黑骐非但没被对面黑压压的人马吓住,反而往前走了几步,于是包铁的槊尾就在石子路上擦出了点点火星。
宁王深吸了口气,定声道:“果然是非常人行非常事,为了争夺储君之位,连亲生的独子都可以舍弃。”
“你说阿骛?这倒是不劳你这位伯父费心,我家胖小子好得很,能跑会跳,还减了两斤膘。”豫王抬眼看他,那一瞬间眼中似有无数战场血火与兵煞之气在翻滚,看得宁王心底暗凛。
豫王不经意似的又问了句:“你打算去永年城?那里可是你经营多年的老巢。‘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对吧?”
宁王一声不吭,心里隐隐有了个寒凉彻骨的猜测……
“你猜得不错,的确是他告诉我的,也是他亲手绘下这条埋伏的路线。”豫王抬起长槊,锋利的槊尖指向自己同父异母的三哥,“沈柒是个叛徒。他能背叛我二哥,同样也能背叛你。怎么,你堂堂一位亲王,竟然也像那些爱上浪子的怀春少女,认为自己才是对方眼中与众不同的那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