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沾染他新吐的血渍的外衣,钻进被窝,说道:“大人畏寒,又淋了夜雨,需要有人暖床驱寒。”
这都五月底了,能寒到哪里去?不过被荆红追这么搂着,的确很安心,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许多。苏晏没有推辞,把脸枕在贴身侍卫的肩窝处,闭目假寐。
许久之后,他的呼吸逐渐低缓。就在荆红追感觉到他快睡着的时候,苏晏忽然梦呓般开口:“阿追……我若是不当官了,你会怎样?”
荆红追很平静地说:“就这样。”
“这样?”
“对,我还是这样搂着大人睡,给大人做枕头与汤婆子。当不当官,有什么不同?”
苏晏的脸在他肩窝处动了一下,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身。
“阿追……”
荆红追竖着耳朵想听后半句,但苏晏不再说话,带着持久不退的低烧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