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四十岁出头都不曾有的想法,这些想法他只在自己心里想想,从不去说教严贺禹他们那帮年轻人,人只有到了那个年龄段才会有那个年龄段潜意识里的危机感。
他说起傅言洲:“叫我今晚去打牌。”
说着,他自我调侃:“我永远都不缺不幸福的年轻朋友。”
严贺禹笑,曾经他和傅言洲一样,打牌就会叫上关向牧。
关向牧喝完一杯咖啡,起身告辞。
从严贺禹家里出来,他给温其蓁打电话,告诉她玩具送到,严贺禹和温笛也已经度蜜月回来。
温其蓁:“谢谢。”
这样的回应最容易把天聊死。
关向牧问:“在忙?”
温其蓁在准备开会的PPT,“下午有个协调会。”
“那你忙。”
他中间顿了几秒,又道:“其蓁,你没事闲着无聊的时候可以打电话给我。”
电话里沉默一瞬,温其蓁说:“行啊。那我挂了,PPT还有地方要改。”
结束通话,关向牧吩咐司机去公司。
他没把温其蓁那句“行啊”当真,以为是她的客套,或是当时给他的一点面子。
三周后的下午,关向牧接到温其蓁电话,他还以为项目上出了什么纰漏。
“项目收尾,我过来看看大宝和二宝,晚上你有空吗?请你吃饭。”
关向牧此时在江城的高铁站,刚刚出站,他这段时间忙,一直都没腾出空来江城。他没有多想:“有空。我可能要七点左右才能忙完。能不能等我一阵?”
“不着急。我把餐厅地址发你。”
温其蓁挂了电话。
关向牧在原地站了几分钟,盯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看了又看。
周围人来人往,这样的热闹总算跟他有关系。
漫长的二十八年,他终于等到她主动打给他的电话。
秘书不知道关向牧怎么了,看老板怔神,应该不是好事。他小心翼翼提醒道:“关总,车来了。”
关向牧抬头,思绪回笼,“其蓁在北京,她晚上要请我吃饭。”
秘书跟着高兴,“我这就订回去的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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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其蓁刚出机场,汽车往城区开去。
她给大儿子发消息,告诉儿子她人在哪,来看谁。
大儿子和小儿子今年去了国外读研,两人申请上同一所大学。
大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