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间夹着烟,深吸一口,然后薄唇吐着烟圈,清冷的眉眼模糊在弥散升起的烟雾里。
就这么在车里坐了一整夜。
一包烟都抽完了。
一个大男人,想的眼眶微微发红了,他也没想出个头绪,更没做出决定。
天微微擦亮。
他双手搓了把脸,强迫自己清醒,才把车开进基地大门。
早上训练完,队友们一起往宿舍走。
有个队友最近结婚,拿了喜糖发给大家,邀请大家周末去喝他喜酒。
傅祁川一个人单独走在后面,前头是一帮闹哄哄正在讨论结婚的队友。
发喜糖的队友转头看到他在后面,停下脚步,往后向他走来,抓了一小把喜糖给他,高兴地问道:“傅队,周末您能来吗?”
傅祁川是队长,能去参加婚礼的话,意义自然不一样。
傅祁川声音有点疲惫,“能来。”
队友脸上扬起笑容,道,“傅队,你看我们一个个都结婚了,什么时候才能喝上你的喜酒呀?我们可都等着呢。”
傅祁川一向不苟言笑,此时没接话,队友也不觉得尴尬,自顾笑着。
傅祁川沉默了两秒,忽然问道:“你和你对象,认识多久领的证?”
队友算了一下,道:“我们处了一个月就决定要领证,打结婚报告加上双方家长见面,到最后领证,前后也就两个月出头,我们还算慢的呢,我有朋友跟他对象认识一个星期就领证了。”
傅祁川心头一沉,短的一个星期,长的也才两个月,他和徐凝认识多久了?
也有一个多月了。
她却说不着急结婚。
傅祁川又问道:“你的职业,你对象家里人有什么看法吗?”
说到这个,队友如实道:“肯定有看法,其实我对象家里人一开始不怎么同意我俩处,说我们飞行员拿的津贴虽然高,但危险性也更高,说不定哪天人就没了。”
傅祁川:“那你们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
队友害羞地挠挠头:“我对象说真爱了就不会考虑那么多。她就喜欢我,爱一天算一天,以后就算我真有什么事,她就守着孩子过一辈子,孩子就是我生命的延续。还好我对象态度比较坚定,她家里人最后也同意了。”
傅祁川看着队友脸上洋溢的幸福笑容,淡淡道:“新婚快乐。”
“谢谢队长!”队友眼底满溢着幸福的笑,“那我继续去给他们发喜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