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被缓缓打开。开门的是个老妇人,佝偻着腰,头发灰白,一手持着拐杖,呆滞的看向前方。“妈!”寇流激动的抱住了母亲,脸紧紧贴着母亲的头发,眼眶也变得有些湿润。老妇人伸出手来,摸索着寇流的脸。寇流跟母亲进了院,关了门。院内空荡,放眼望去,竟找不出一件摆件,灰白色的土地上,就连杂草都找不到。“儿啊不是在县学求学吗?怎么便回来了?”老妇人颇为紧张。“十日一休!”老妇人这才点头,说话的时候,她的双眼也是直勾勾的看着前方,显然,她是看不到东西的。寇流牵着她的手,跟着她返回了屋内。屋内同样的破败,老旧,一股腐朽味久久无法散去。“在县学里还好吗?讲师们喜欢你吗?同窗如何?”“额,还好,讲师倒是不怎么喜欢我,但是同窗都不错,帮了我不少。”“那便好,那便好,你的学业呢?学的进去吗?”“妈,先别说这个了!”寇流打断了母亲,他解下衣,从怀里取出了两张纸。“您摸摸看!这是什么?!”老妇人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来,将那泛黄的纸抓起来,反复的摸索。“这是”“父亲留下的珍宝!”“我帮您给拿回来了!”“往后您再也”“嘶!”寇流的话刚说了一半,老妇人便一把将手里的纸撕开。“妈!!!”“您这是做什么?!”寇流赶忙将那书法抢回来,满脸的心痛,“这是真的!是真的!”“您为何要您这!!”寇流格外的激动,正要质问,就看到老母亲的脸颊上出现了两道泪痕。“你是觉得我老了,瞎了,不中用了,便这般欺骗我吗?”“我没骗你这是真的”“你说要往县学,好好学习,重新做人,不再偷窃,可你前往县学,原来就是为了取这几张破纸?”“我”寇流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复。他只能擦拭着母亲的眼泪,“我是不忍看您心痛这是父亲留给您的珍宝。”“所以你便骗我?”“我不是骗律学室又有什么用处?!”“您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吗?只要能证明身份,认字,谁都可以去,什么都不教,收了钱,便关在一处府内!”“待满足月,还未必能过应试,过了应试,也是要受人欺辱,为官做奴,不能离开,永无出头之日”寇流咬着牙,“难道这就是您希望我去做的?”“总归是正道,比起偷盗他人财物如何?”老母亲反问道。“这算什么偷盗,我只是取来用”“啪!”寇流的话都没说完,就挨了一耳光。“是我这个老妪无用,你父亲逝世之后,哭瞎了双眼,也管不住你,让你变成了个贼儿!”“便是为吏,那也是自食其力,对得起自己,你是想要一生为贼,再不回头了吗?”寇流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痛苦的坐在了地上。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眼里满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