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立刻反驳道:“你污蔑!我没有分尸!”
“你承认杀人了?”不是他分的尸,那就是另有其人,许清宜来不及深想,冷笑道:“我和临哥儿昨天回了一趟杨树村,给临哥儿娘迁坟,同时将你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你就等着下狱吧。”
刘贵吓坏了,惊疑不定地瞪着许清宜,质问:“你是谁,为什么要帮那个小野种?”
“我是临哥儿的养母。”许清宜第一次这样正式介绍自己,腰板都挺直了一些,随即皱紧眉头:“你唤临哥儿什么?”
这个称呼听起来让人不禁多想,毕竟一个当爹的再恨自己的儿子,也不会叫小野种。
除非……
“小野种!怎么了?我就唤他小野种,他本来就是个小野种!”反正自己都要下狱了,刘贵愤怒兼怨恨地爆发道:“我当初花大价钱买那个女人,好吃好喝地供着给我老刘家传香火,结果她竟然不是黄花大闺女,肚子里还怀着个野种,我打她怎么了?!”
疯女人孕期过得不好,生临哥儿亏损了身子,之后再也没怀过,刘贵白花了一笔钱,便天天打女人。
本还想掐死刚出生的临哥儿,却要面子留了下来当儿子养。
打从娘胎里就过得不好,这也是临哥儿从小就瘦弱的原因。
许清宜根据刘贵话里的信息,很快就拼凑出了事情的大概轮廓,当下的第一反应就是:临哥儿能顺利长大,真是一个奇迹。
同时也理解了对方那六亲不认的冷漠,原来并非天生凉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许清宜唏嘘,这么说来,临哥儿在原著中弑父就不算弑父了。
母死,而子为母复仇,自古以来天经地义,就算在法律面前也无可指摘。
“这些话,你留着跟官府说吧。”但许清宜还是不想临哥儿沾上人命债,就让刘贵在牢里度过余生吧。
“不要啊!贵人,求求你……”刘贵哭喊求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