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是,现在县里财政吃紧,这个月账户上所有的钱,勉强只能保证行政事业单位人员的开支而已,倒是有一点闲钱,但至多只能保证这两伙上访人员其中一伙的款项拨付罢了。两项都拨付,是绝对不可能的,那样的话会影响所有其他人员的开支,就会动了根本、影响稳定。
所以,倒底是先拨付抗旱井尾款,还是先拨付那些事业单位职工的绩效工资,就要看谢县长如何在现场灵活把握了。”
赵景春挑了挑眉毛,不徐不陈地道。
谢莹不说话了,心中却是怒火高炽。
该死,这根本就是在给自己下套呢,两个债主一份钱,这钱无论给谁,另外一个都得炸,结果都是一样的。可谁都不给,两个都要炸,而且炸得更厉害。
最好的办法就是都给付了,可是赵景春不可能同意。
这就在无形中将谢莹逼进了一条死胡同里,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还无法前进。
谢莹暗咬银牙,这一招儿,玩儿得实在高明,确实够阴损啊。
“如果可以的话,先给付那些打抗旱井的包工头部分资金,同时发放一个月的绩效工资,让两伙人都看到希望,不再闹了,先散了,然后再研究资金的问题。”
深吸了口气,谢莹脑筋急转,想到了这个暂解燃眉之急的办法。
“各位常委,谢县长的建议如何?”赵景春问道。
其他几位常委相互间望了一眼,纷纷点头表示同意,现在谢莹的这个办法,也是现在这个无可奈何的窘境中最好的办法了。
“其他常委也都同意了,我也同意,就这样吧,让他们赶紧散了。”赵景春做出了最后的“指示”。
谢莹眯了一下眼睛,赵景春这个王八蛋,实在够阴险,看似他从谏如流答应了自己的建议,可实则依旧埋下了祸根。
如果自己现在跟这个群众商量得通那也足以证明了赵景春对班子的掌控力度,证明自己不过就是他手底下的一个大头兵罢了,看在任何人眼里,她都只是冲锋陷阵的人,根本不是赵景春的对手。
如果商量不通,那问题就大了,足以证明她能力不足,根本不配做这个县长。
这个小小的权谋之术,现在却将谢莹再一次挤进了死胡同!
可谢莹却不得不去做。
摞下了电话,谢莹深吸了口气,抬头望向了对面的那些群众,“大伙静一静,刚才我已经打完了电话,赵枢记也做出了明确的指示,现在,我有话要跟大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