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这一次抗旱井余款的事情闹大一些,才能逼得谢莹离开安平。”赵景春深吸了口气,自言自语地道。
不过他真的很无奈,说实话,他跟谢莹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并且近年内,他有可能仕途上还会更进一步,如非得已,他实在不想得罪谢莹,更不想让上级领导看到安平班子不和,那他这个大班长责任就是首当其冲的。
可问题是,上面有人想要逼谢莹离开安平,这个人不仅对他有知遇之恩,而且职位高到足以轻松左右他的未来,所以,他也不得不听。
无论是最初的酒里下药再到后来一系列针对谢莹的举措,他都是被逼无奈。
但,他真的没办法。
“或许,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赵景春长长一叹,随后,皱起了眉头来,认真思忖接下来自己要做的事情!
中午,一个私家菜馆的小包房里,两个人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正在推杯换盏,喝得红头胀脸。
其中一个叫朱毅,是下面一个乡的党委副枢记。
另外一个叫做张宏宇,是县农机局的副局长。
两个人以前都是政府办的老同事,关系一直以来都不错。
朱毅今天正好到县里来办事,就找到了张宏宇中午吃个饭,叙叙旧——公务员中午不能喝酒,不过总有不遵守纪律的人,这也是没办法的。
朱毅倒也罢了,但说起来张宏宇来,却是鼎鼎大名。
不是因为张宏宇出名,而是因为他有一个鼎鼎大名的前妻,叫赵春梅,也是现在安平县的常务副县长了。
没错,就是县委枢记赵景春的那个几乎半公开的地下情人。
“宏宇,最近有没有跟赵县长联系啊?”耳酣耳热之时,朱毅嘿嘿一笑,仗着关系熟络,半开玩笑地向张宏宇道。
不过张宏宇早就习惯了,毕竟,两个人关系匪浅。
他一墩酒杯骂道,“跟她联系?去她玛德吧!”
“话也不能这么说,赵县长确实很能干的,现在入了赵景春的眼,以后更是前途无量,正处怕是都指日可待。
我说老张,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嘛。你现在离婚了不也没结嘛,要不然,我看你们两个复婚算了。”
朱毅拍着他的肩膀道。
“老朱,你是他玛脑子进屎了吧?当再大的官儿有什么用?那个臭女人给我戴了多少顶绿帽子了?复婚?想都别想,除非老子死了。”
张宏宇怒目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