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便还以颜色,当然属于点到即止了,陈平安当时只是以手指,停留在窦粉霞眉心外,凝为一粒芥子剑气,触及她额头即散开,并没有伤到窦粉霞丝毫,只是让后者的灵蛇发髻松动几分。可不就是?
难怪廖青霭这次来师姐家族做客,总会瞧见师姐咬牙切齿,好个俏脸寒霜,想起负心汉的模样。
窦粉霞自怨自艾,重复言语一句,“果然低两境,根本没的打。”
她出身捉刀客一脉。
练气士中的剑修,纯粹武夫中的捉刀客。两者都是同类中的异类,最被同行忌惮。
就像官场上某人,既是御史言官又兼掌刑狱案件的审定,那么身份使然,职责所在,每天可不就是找同僚的麻烦,被盯上的,自然是不死也要掉层皮。
廖青霭则扬言三十年之内,一定要去落魄山与陈平安问拳。
曹慈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当面说道:“廖师姐,有些事,师父不说,并不意味着她就不知道,你要注意分寸。”
窦粉霞皱眉不已,能让曹慈这么郑重其事言说一二的,肯定不是什么轻飘飘的鸡毛蒜皮了。
廖青霭既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愧疚,又有一种早知如此的如释重负,总之就是心绪万般复杂。
曹慈笑道:“师姐自己把握分寸就是了,果真问心无愧……”
窦粉霞赶紧偷瞥了眼师妹的肚子,试探性问道:“青霭是跟人私定终身了?师父一怒之下,打算把青霭逐出师门?”
廖青霭满脸涨红,与口无遮拦的师姐怒目相向。
曹慈说道:“我近期打算去一趟宝瓶洲,拜访落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