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风都算当得起“心灵内秀”一说了。只说下围棋,郑大风的棋力,就甚至要在朱敛和魏檗之上,虽说这跟朱敛只将对弈手谈视为小道、从来不愿多花心思有关,但是换个所谓国手的棋待诏,去与老厨子下下看?
郑大风无奈道:“就这么喜欢自讨苦吃吗,真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服了你了,换个人,我就要说一句狗改不了吃屎,活该劳心劳力又耗神,反正是自作自受,怨不着别人。”
陈平安应该是将几种情感剥离出来了,至于具体是几种,以及用意如何,郑大风就不多问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当一个人关起心门来,宛如闭关锁国,隔绝天地。
难怪陈平安如今还停滞在元婴境。
陈平安双手互相抵住掌心,轻轻搓动,笑道:“我这条修道之路,路子当然是野了点,不过此中滋味极佳,也不止是自寻烦恼的庸人自扰,至于如何回甘,不足为外人道也。”
良时如飞鸟,回掌成故事。
郑大风贼兮兮笑道:“听魏檗说,高君在披云山逛过了山君府诸司,突然改变主意,打算在这边多待几天。”
陈平安说道:“嗮被子有屁用,她一个女子,会愿意跟你和仙尉住一起,想什么呢。”
高君不愿离开,打定主意要多观察福地之外的广袤天地。
好像就跟裴钱当年去乡塾上学差不多,能拖几天是几天。
听老厨子说,裴钱第一次下山去小镇学塾,其实就是在外边疯玩了一天,然后假装一瘸一拐返回落魄山,说崴脚了。
要不是朱敛祭出杀手锏,说要给她师父通风报信,估计裴钱还能磨磨蹭蹭许久才去学塾。
即便如此,裴钱哪怕不情不愿去了学塾,最早几天,朱敛为了不让裴钱翘课,一老一小,很是斗智斗勇。
群山绵延,桃红柳绿里,山客看云脚,家童扫落花。
小镇那边,春光融融日,燕子衔泥,往返于田间屋舍间。
陈平安以心声说道:“你那个师兄,如果是同一人,那么根据避暑行宫秘档的记载,他的真名叫燕国。”
郑大风笑了笑,“谢师兄怎么是这么个姓氏,取了这么个名字。”
燕者小鸟也,但是按照篆文古“燕”字,从“鸟”从“乙”,盖得天地巨灵者。
郑大风转过身,背靠栏杆,望向那座原本是山神庙的山顶殿阁,说道:“听说林守一在闭关?”
陈平安点点头,“闭关之前,林守一寄来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