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低,只是在正阳山从来名声不显。
以前每次祖师堂议事,她师父几乎从不露面,位置极为靠后的那张椅子,始终空着,因为喜欢师父下山云游,往往一走就是十年数十年。
女子撤了障眼法,正是那位去大骊御书房参与议事的正阳山女修,当时坐在末位上,从头到尾,无一人搭理。
容貌年轻,算不得如何漂亮。
她走到泪眼朦胧的苏稼身边,伸出手,摸了摸苏稼的脑袋,柔声笑道:“傻徒儿。师父不过是离开正阳山,游历了些年,就变成这般田地了,怎的,没了师父在身边,便一直是那个自己走夜路都不敢的小丫头了?早知道当年就不把你送到羽化峰了。”
苏稼笑得一双秋水长眸,眯成月牙儿。
好像师父在身边了,便真的可以万事不怕,变成了当年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
那女子收回手,手腕上系着红绳。
女子稍作片刻,便起身离去。
并没有说要带着苏稼重返正阳山,恢复祖师堂嫡传身份,更没有提那枚养剑葫的将来归属。
但是苏稼反而觉得如今清清淡淡的日子,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熬,虽然心中遗憾有许多,但是每天守着那间书肆,挣着银子铜钱,反而心神安宁,当然除了那个噩梦。
女子离去后,又变成了一位衣裙朴素的寻常妇人。
在妇人离开没多久。
敲门声响起。
苏稼飞快跑去开门,误以为是师父返回了,然后苏稼踉跄后退,身形摇晃。
剑心已毁,跌境为下五境的苏稼,此刻连那凡俗女子都不如。
那个男子站在门外,神色冷漠,缓缓道:“苏稼,你应该很清楚,刘灞桥以后肯定会偷偷来见你,无非是让你不知道罢了。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滚回正阳山苟延残喘,要么找个男人嫁了,老老实实相夫教子。如果在这之后,刘灞桥依旧对你不死心,耽误了练剑,那我可就要让他彻底死心了。”
苏稼咬紧嘴唇,渗出血丝,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此人,正是不知何时破关而出的风雷园园主,黄河。
如果不是有那风雪庙剑仙魏晋,黄河就该是如今宝瓶洲的剑道天才第一人。
黄河说完这些,便直接御剑离去。
如果刘灞桥不是师父极为器重之人,黄河根本懒得管这种无趣至极的男女情.爱之事。
如果不是风雷园必须再有一人,可以在他黄河出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