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姜见他不回应,也懒得说了,在单位念叨病人,回家念叨家人,她迟早得成了疯婆子。
伤口处理完已经是半小时之后的事情了:“没法儿缝针,先处理包扎止血,最好现在就去医院,别拖到明天。”
“明天再说,”不想今晚就去,只因想在家里多陪陪江柒,大年三十晚上和年初一的档头,谁也不想将时间耗费在医院,浪费是一回事,不吉利又是另一回事。
贺锦年刚系上睡袍的带子准备回去,门被人推开,江柒站在门口态度强势:“现在就去。”
徐姜见此,笑了,冷嗤声毫不客气:“总有人收拾得了你。”
凌晨三点的医院里,又是另一番景象。
徐姜将他们送到医院门口,没有进去的心思。
“医生给你们联系好了,直接上去就行了,我就不进去了,省得他们拉我加班。”大过年在医院加班的同事满身都是怨气,就跟活了几十年的冤死鬼似的,她要是进去了,即便跑掉了也会被他们拉着出点血。
打工人怨气冲天,能薅一个是一个。
江柒下车,冷着一张脸,吓得贺锦年不敢吱声儿。
“还在生气?”贺锦年厚着脸皮去牵江柒的手:“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你说是不是?”
江柒捏了捏他的掌心,好脾气地点了点头,顺着贺锦年的话开口:“理解!独守空房时日久,哪敢承诺天长和地久。”
谁没一些歪门邪理了?
江柒话一出来,徐维在边儿上没忍住笑出了声,被贺锦年瞪了一眼才闭嘴,不敢太猖狂。
“老婆怀着孕还得操着你的心,贺老板,我是你员工吗?你这么压榨我?大年三十的都不让人好过。”
员工大年三十还会放假呢!
徐维:“大年初一了,太太。”
“别人大年初一都去庙里求头香拜财神爷,我倒好,陪着你进医院,我今年要是流年不利一定是你的功劳。”
徐维这一提醒,江柒就更来气了。
贺锦年忍江柒就算了,还得忍徐维,一时间也不知道谁是老板,临近医生办公室,冷冷扫了人一眼,硬邦邦地丢出三个字:“滚出去。”
在外人眼里,贺锦年向来是个阶级分明的人,对外,高不可攀眼里容不得半分沙子,不喜欢旁人有越界行为,但对内,阶级在他这里是一层薄纱,他需要时,你得当退让,他不需要时,你才能掀开这层薄纱露面。
徐维跟随他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