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还没转身,屋子里一道冷邦邦的嗓音传来:“进来。”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丢出来,丢到了许晴的背脊骨上,好端端的一个商场女强人就这么被压弯了腰。
甫一进去,她就觉得气氛不对。
见贺褚跟徐蕴也在,挨个儿打招呼。
“还没吃饭吧!正好一起吃点,”徐蕴招呼昆兰拿碗筷。
“不急,先说说事情经过,”贺锦年磁性的烟嗓,在寂静里低沉平稳,叩击人心,让餐厅里的人不敢吱声儿。
徐姜捏着筷子被突如其来的冷空气夹击了一下,缩了缩脖子往徐蕴身边靠了靠。
许晴不敢耽搁,知道自己来的目的,望着江柒沉稳开腔,语调平铺直叙,阐述事实的同时让江柒丢了把脸。
“江公主,石溪本来已经被开了,但此番我跟贺总出差伦敦,路上恰好碰到石总,一来二去,聊了几句,石峥为人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几番言语之下就让我们占了下风,本来将石溪踢出去,我们确实也是打了人家的脸面,再加上年底,公司许多方面需要走慈善那边的关系来抵税,几位副总在酒桌上喝酒喝到胃出血都没谈拢,恰好石峥将石溪这根橄榄枝抛出来,我就接上了。”
“这事儿本跟贺总无关,是我说了些不体面的话,贺总才勉为其难答应,彼时我跟贺总说:「你随口的一句拒绝,底下人在酒桌上喝酒喝到死」,贺总思忖了一番,便随了我,说到底也是心疼下属。”
“这件事情,江公主若是介意,我这边去将石溪解决掉。”
最后一句话,许晴不想说,但知道江柒的秉性,不说,对她自己不好。
石溪在公司里就是占了个坑而已,可有可无,连顶楼都上不去,部门经理更是时时刻刻的盯着她,莫说作妖了,连翻身都困难。
公司里的人都知道她惦记着人,表面跟人交好,实际防她跟防贼似的。
许晴一番有理有据的话说完,得体得让人找不出丝毫错误,江柒听着,心里跟吃了苍蝇似的,哽得难受。
贺锦年这是将自己摘干净了,他越干净,就显得她越无理取闹。
好好好,这么玩儿是吧?
刹那间,餐厅静谧地只听见猫的呼噜声。
贺褚跟徐蕴二人眼观鼻,鼻观心。
“你身为丈夫,一开始就应该思考妻子的感受,体恤下属的方法有很多种,没必要用这种会让家里妻子不安的做法,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凡事都该有个先后顺序,在这件事